那只穿着千层底布鞋的大脚,狠狠踹在周二干屁股上。
周二干惨叫一声,跟滩烂泥似的摔在地上。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周志军。
他刚从地里回去,还没进院,就见王晓红和刘翠兰一前一后从北地回来,却没瞅见春桃的影子。
心想,这妮子应该还在地里忙活,顿时生出几分窃喜。
上次在高粱地,他把春桃的小背心撕烂了,说给她买个肚兜,其实早就买回来了,就是一直没逮着机会给她。
天天能看见春桃,就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捞摸到,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恨不得上房揭瓦。
周志军赶紧把肚兜揣进衣裳内兜里,又抓了一把水果糖塞进裤袋,蹬上自行车就往北地冲。
远远往地里瞅,没见春桃人影,他心里一沉,脚底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,自行车蹬得飞快,转眼就到了地头。
他扫了一圈正要喊人,忽然听见苞谷地里传出周二干的惨叫声,立马拔腿就往里面跑。
跑近了一瞧,周二干脑袋淌着血,双手还死死拽着春桃的脚脖子。
周志军顿时火冒三丈,二话不说,一脚就踹了过去。
周二干本就瘦小,哪里搁得住他这一脚,就“噗通”倒在了一边。
“桃!”周志军声音沙哑地喊着,赶紧把春桃扶起来。
看见她上衣扣子被扯掉两颗,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破背心,他的眼睛红得吓人。
转身又在周二干屁股上补了两脚,咬牙切齿地骂,“周二干,你这畜生!走,今个俺就拉你去游街!”
周志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人提了起来。
“周志军,你放开俺!”周二干手脚乱蹬,“咱俩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,你跟她非亲非故,凭啥向着外人?”
他嗷嗷直叫,“放俺下来!俺头都流血了,再不包扎就没命了……”
春桃早就被吓傻了,连衣服扣子都忘了扣,双臂紧紧抱在胸前,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。
周志军回头看向她,脸上的戾气消了不少,眼神里满是疼惜,“先把衣服穿好,跟俺回村找周大拿!俺就不信治不了这畜生!”
那年代,男女之间出了这种事,就算女人是受害者,村里人也只会戳她脊梁骨,骂她不要脸、勾引男人。
何况春桃守了四年空房,如今男人回来了,也跟没回来一个样。
这事要是传出去,她就更抬不起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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