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妇女见她脸红脖子粗的,知道她不识逗,嘟囔着散开了。
王海超坐在树荫下听见了,连忙走过去,笑着对那几个妇女说,“结实回来了,小两口正黏糊着呢,明年准能生个大胖小子,你们等着瞧好吧!”
又转身走到刘翠兰身边劝道,“你跟她们生啥气?你越气,人家越觉得你心虚。
春桃说不定真能给你生个大孙子,到时候你面子不就找回来了?”
刘翠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结实那腿断了,谁知道还中不中用,咋生?”
“嗨,不就是断了条腿嘛,”王海超压低声音,“俺认识个老中医,专治男人这方面的毛病,抽空弄点药给结实吃吃,说不定就中了!”
刘翠兰听他这么说,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希望。
要是春桃能给王家生个娃,那些闲言碎语自然就没了。
她哪儿知道,这王海超心里正下着一盘大棋,而她,不过是其中一颗棋子。
两人从地里回来,看见灶房的烟囱冒着烟,就知道春桃在烧汤。
想起王结实睡在地上的事,刘翠兰的火气又窜了上来,边走边骂,“这个死秀子,扫把星,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让男人睡地上,自个睡床上,想造反啊!”
走到灶房门口,见春桃正蹲在灶门口烧火,刘翠兰上前就想抓她的胳膊,“李春桃,你心肠咋恁歹毒?
结实身子都这样了,你还让他睡地上!俺告诉你,你再敢这样,俺可不依你!”
王海超连忙拉住她,“干了一天活不累啊?赶紧坐院里歇歇去!”说着就把她拉到院里的石凳上,低声劝了几句。
春桃坐在灶房里,眼眶红红的,紧咬着嘴唇,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那天晚上,在刘翠兰的威逼下,春桃不得不和王结实躺在了同一张床上。
这张木床是他们成亲时做的,刘翠兰为了省木料,做得格外窄,一个人睡刚好,两个人睡就挤得不行,必须紧紧挨着才能躺下。
春桃只能半侧着身子贴在床沿,一条腿还搭在地上,尽量和王结实隔开一点距离。
王结实往里边挪了挪,低声道:“往里边睡睡,别掉下去了。”
春桃没动,也没吱声。她闭着眼睛,想把脑子里的烦心事都抛开,可这些年的委屈,却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。
守了四年的空房,地里的农活压得她腰杆都直不起来。
刘翠兰无端的指责和谩骂,像针一样扎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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