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天夏仁说自己与女帝是旧识,他也绝不会怀疑半分。
如今李景轩是学乖了,不再像最初那样大惊小怪。
毕竟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搁那咋咋呼呼地,旁人都是淡定如常,事后回想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。
不过有件事始终让他疑惑。
原以为姐夫夏仁是个隐姓埋名的官宦子弟,可这两日随姐夫在金陵名利场上应酬时,竟无一人能识破其来历,只道是“苏家有福,招得贤婿”。
难不成真如夏仁所言,他早年四处游学、走遍大周,路上结识了些三教九流的人物?
于是,李景轩开始思考,自己能不能也学夏仁负笈游学,一路上结识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。
但这样的念头很快就掐灭了,他哪里是读书的料,还负笈游学,只怕是没出金陵,就想回家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白鹿书院气势恢宏的山门前。
众学子神情肃穆,依照辈分和入学年限依次排定座次,井然有序。
教导礼学的大儒张恒声音洪亮,“都精神点,不想在二先生面前失了礼数,就把腰背挺直了!”
学子们闻得师长警示,纷纷抬头挺胸,目光炯炯望向前方的山道。
“兄长,敢问二先生是哪位大儒?小弟入学尚晚,实在不知。”
人群中,一名入学较晚的学子压低嗓音询问一旁年岁长上许多的学长。
“你可知,书院中哪位师长读书最多,学问最高?”
年长学子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抛出一个众所周知的问题。
“自是院长大人。”
学龄稍短的学子语气斩钉截铁。
他虽初来白鹿书院,可若连“杨明院长乃当今天下唯一有望超凡入圣的大儒”这等常识都不知晓,也枉为书院弟子。
儒道修行向来艰难,而当今世上,能另辟蹊径、发前人之未发、悟自身独到学问的,唯有白鹿书院的杨明院长。
便是那坐镇京都国子监、执掌亚圣文脉、朝堂上门生遍布的国子监祭酒,也不敢自称学问能胜过这位从未踏入过朝堂,却在民间极富声望的大学士。
“那第二呢?”
年长学子仍没有回答最要紧的问题,而是再次发问。
“这……”
提问的学子顿时陷入纠结。
白鹿书院里,共有六位被尊为“大儒”的师长,分别执掌君子六艺,个个都是得到文脉认可、身具浩然之气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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