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帽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山风刮掉。她进了刘桂花的家里,说:“桂花,我在你家梳头。”青年妇女说:“严区长,我的梳妆台就在房门口,你梳吧。”她望了镜子笑着说:“我头发乱里八稀的,简直就像一个疯婆子。”
刘桂花说:“今日听说有好多鬼子打得来,形势危急吗?”“危急。我站在山头上望了远处,估计鬼子来了两个中队,而且还带了不少的山炮。”严隽芳拆开了鬏儿,说,“桂花,今日请你帮我梳头。梳好了头,我要叫区干部们撤往仙鬼愁,而后再摸出去,安全地撤到毛古山。”
刘桂花便帮她梳头,给她头发抹上浓浓的梳头油。鬏儿很快盘了起来,刘桂花将自己桌上的凤钗插到严隽芳的头上。严隽芳看了,说:“我怎么好要你这么漂亮的凤钗,拿掉。”刘桂花抓住她的手说:“我这个凤钗一直放在家里的,反正是闲置的。再说,我带同志们走那个仙鬼愁,这里的房子肯定会被鬼子烧掉。将来我回到雷家高墩子还得要重盖个草房子。”
严隽芳笑着说:“唉,我严隽芳拿你刘桂花的东西,真的不怎么好。桂花呀,做个女人真麻烦,如若不打扮好自己,那就像个鬼。打扮嘛,又得拖泥带水,就穿个衣裳总得要理好了。你看,男人多耍脆,早上起来,捧着水往脸上一揉,拿起家伙就能做事。”
刘桂花说:“女人呀,生得漂亮就必须打扮。有了男人,还得为男人生儿育女,婆婆妈妈的,每个女人都逃脱不了女人的责任。不过,像你严区长这番有能力,世上的女人少啊!”
严隽芳整了整衣袖,说道:“我身上穿的这套衣裳还是人家的,真的没办法还给人家,就如同插了你的凤钗。说出去,人家可要说我严隽芳是个忽坯料,贪财的罗纳钩子,嗨嗨。”
区干部陆续跑到雷家高墩子。李澄年说:“鬼子出动了大量人马,看来这回是要踏平望璧山。火力实在大,我们武工队死了一半的人,民兵死的人很多,鬼子的山炮打过来,溜都来不及。包队长叫大家分散开来射击,东一枪,西一枪,只能暂时牵制敌人。时间一长,我们根本经不起消耗。”
丁时咏说:“巡视员还在叫我们顶,倒哪顶得住鬼子呀。”尹小怀说:“我最佩服严隽芳同志,打仗灵活机动,避实就虚。这一次,如若早点把她放出来指挥,局面绝对不会得像眼时这么严重。……我就弄不明白,上面要在这个时候派人到我们莲花区搞什么肃反。肃反肃反,我看倒像日本鬼子来‘肃反’了。”
沙元婴说:“尹书记呀,巡视员他个人宣布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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