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隽芳走出房间,屋里的五个男人拍着巴掌称赞她漂亮。一班长池循仁笑着说:“严区长这一打扮,说是十八岁的新娘子,一点都不夸张。”二班长郜威说:“披发乌索索的,加上穿的红衣裳,真的是绝代佳人。”
季佃忠说:“严区长,如果是在太平年代里,你肯定成了上层大人物的夫人。英雄争的就是美人跟江山这两样。”谢锐跟着填了一句:“有的英雄竟然宁可丢江山,也不肯丢弃美人的呢。”
严隽芳说:“你们这么多男人都来打趣我,我个女人认栽。人世间都说大男人,小女子,今天我也算见识到了。”她扭了一下头,说,“季佃忠,你只顾躲雨,派人站岗放哨了吗?”季佃忠笑哈哈地说:“下了这么大的雷雨,鬼子能跟得来吗?我看不会。”
“你这是彻头彻尾的麻痹大意!同志哥儿,假使敌人乘隙跟踪,陡然来个轰击,那要死多少人啊!你赶快派人到远处设立暗哨,严防敌人渗透过来。”严隽芳大怒地说,“你去不去布置?不然,我来布置!”
季佃忠一想,事态是严重的,绝对不能让鬼子钻了空子。他马上说道:“遵命!”便穿起蓑衣,戴上斗笠,冲进狂飞的雨水里。
池循仁惋惜地说:“朱心纯老乡家里没有雨具,要不然,我去站岗放哨。”谢锐说:“老朱家里还有雨具,应该是我去站岗放哨呀。”
严隽芳捋着长发说:“并不是我女人心眼重,在敌人眼睛鼻子底下打仗,处处要留神,时时要小心,宁可做过,绝对不可错过。性命交关的事切切不可麻痹,脑袋瓜滚落下来,怎好让你把脑袋瓜接上来弥补错失的呀?”
郜威点着头说:“严区长说得对,今天算是跟我们上了一课,我们在此的几位同志受益匪浅。”
“格炸——”陡然间传来一声巨响,就好像在头顶炸开来似的。老乡朱心纯叫了一声:“那羊角坡怎浓烟滚滚的呢?烟大得很的。”战士朱存才说:“是雷打的,树打断了。”雨又大起来了,哗哗的响。
朱家大嫂说:“今日天特别闷,晓得这场山雨就不得小。”谢锐惋惜地说:“今日打鬼子全是严区长带的突击队干的功劳,我们这些人上去只是打扫战场,扛扛缴获得来的枪支弹药。不曾过到杀鬼子的瘾。”
严隽芳纠正道:“谢锐同志,你这话就说错了,你们趴在那沩子港碉堡的东边草丛里,对着碉堡开枪,这不是在杀鬼子吗?你们不去牵制鬼子,突击队怎下得手啊?今日拔除鬼子碉堡,应该说凡是到场的人都有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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