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粉桂、严隽芳两人离去。张重说:“严隽芳虽说坚决抗日,但她对我们中共的认识模糊,态度暧昧。想要争取她加入到我方阵营还要花费时日。”秦牧说:“我们要耐心做她的细致工作,即使她不认同我们中共抗日主张,也要给她一个认识的过程。我提议让她多接触接触我们基层群众,时间一长,一定能够感化她的。强求人的做法绝对是愚蠢的,甚至会适得其反。循序渐进,潜移默化,润物细无声。唯有刻骨铭心的认识最能叫人转变信仰,而且之后坚定不移。”
严隽芳脱衣服洗澡,衣裳里却掉下一个子弹头。“唉,粉桂你看我的衣裳里还包了子弹头的。”关粉桂看了她的膀臂后面有伤疤,好像还有点白,上来一摸,说道:“你膀臂中了子弹,比较浅,所以你也就没感觉到疼。你看我的大腿根负了伤,跑路感觉到疼痛。现在我把衣裳脱下来,发现已经化脓了。洗好澡,还要赶紧到军人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,你也要上药包扎。”
两个人洗澡后,关粉桂由于留的短发,穿上衣裳,梳了头就完事了。严隽芳梳妈妈鬏,潮湿头发好长时间不能梳头,否则,头上容易生虱子,只好暂时梳长披发。
关粉桂说:“走呀,我们到军人医院医治伤口。”严隽芳摇着头说:“我要等头发干了,梳好头。”关粉桂笑着说:“你不肯革命,要革命,就先从剪掉你的妈妈鬏开始,出去做事多爽利呀。走吧,就暂时把头发披在后面,也没什么大了不得的事。”
严隽芳披着长发,跟着关粉桂走了出去,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军人医院。医院里十分忙碌,医生、护士一个都不闲着。关粉桂找着许院长,指着严隽芳说:“她是广华县女子突击队严隽芳严队长,用普通的长枪打死了鬼子的一个大佐。她膀臂后面有点伤。”许院长马上说:“我叫人给她上药包扎。关粉桂,你有没有负伤?”“负伤的,我是大腿根中了枪。”许院长说:“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旁边,那里有铺。我这就去喊医生、护士。”
两人来到许院长的宿舍里,女医生、女护士来了。两人谦让了一番,严隽芳先来医治伤口。她脱去上衣趴在铺上,医生清理了她的伤口,说:“再不理的话,弄得不好就会化脓的。还好,伤势不怎么重,只是你洗了澡,如果不来上药,那后果是不妙的。”
给关粉桂医治,医生发现她伤势较重,惊讶地说:“关同志呀,你已经化脓了,怎想得起来洗澡呢。……你这次上药包扎,以后还要来两三次。一定要把脓水清洗掉,你这伤口才得愈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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