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有一股风吹了过来,刘海在她额头上飘飘。风过去,便是一个明朗的格局。这时候,匡怡捋了上盖头发,摸了摸发髻。忽然大笑道:“这真是怪了,我昨日梦中就做到了,已经魂游了眼前这么个境遇。但是,就是我走过的这六座山头各自叫个什么山名,打死我也不晓得呀。”
匡怡感叹道:“命也,运也,有时候事实就摆在那里,你还就不得不服现状。所不同的是,小人看眼前,君子看长远。眼界不同,就是这么个缘故。说穿了,世人们就是眼界不同,其次是气度不同。话说回头,每个人都有他的短板,关键就是严重不严重,问题就这么的简单。”
登上了山顶,却没有去路。只能回头,走到半山腰,看到有岔路,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。这条路是通到山脚下的,山谷中有一条溪流。匡怡顺着溪流跑,到了最狭窄处,又上了西山。
树木青翠,百草繁茂。道路狭窄,几乎看不见。匡怡忽然听到“呼——”的一声,感觉不妙,急忙矮下身子,飞镖一个接着一个。
匡怡直起身惊悸道:“好险啦,这准是猎人设下的开关。”她只顾打探四处,哪里料到脚下一虚,“骨碌”一声掉进了陷阱。狭小的空间她无法跳起,无奈地坐在这陷阱里,等待来人搭救。
天黑乎乎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头发散开来,她摩摸了一阵,首饰一个都摸不到。将头发顺到背后,便依着洞壁睡觉。忽然全身冰冷,她惊醒了,发现一个绳索在勒着自己的身子,一动勒得更紧。
噢,原来是一条大蛇掉了进来。匡怡敏捷地抓住蛇头,而后咬着大蛇的身子卖命地吸吮它的血液。大蛇终于松软了下来,匡怡将它将它顺在一边。
她睡不着觉,便朗诵着记得的文章,就是残缺也感到津津有味。《曹刿论战》、《岳阳楼记》、《陈涉世家》,岳飞的《满江红》等等。有时候,她卖弄喉咙唱起来。
天亮了,她肚子里实在搜不出货来,便重复着先前朗诵的文章。她忽然有人在说话,“啊,我这陷阱里怎掉了个女人呢?居然还说唱的。”原来是猎人来了。
那人对着陷阱喊道:“喂,你是哪里来的女人?”“我是回娘家的,没留神掉进这陷阱里的。”匡怡应答道。
绳索抛了下来,匡怡便抓着绳索爬了出来。猎人惊异道:“你不是一般的女人,我还不曾抽动绳,你自己倒爬上来了。”匡怡笑着说:“我确实不是回娘家的女子,而是打鬼子的侦察兵。这里面有条大蛇,被我打死了。”
猎人一听,随即将绳索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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