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高俅那帮人正密谋献城,万一他们先开了城门……”
“那就让他们开。”林冲走到帐门边,掀开帘子望向营外,“谁开城门不重要,重要的是谁第一个进城,怎么进城。”
营外,逃难的百姓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,粥棚前排着长长的队伍。暮色里,那些人的脸模糊不清,只听得见孩童的哭声、老人的咳嗽声,还有士卒维持秩序的吆喝声。
“王上说过,”林冲轻声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,“取天下易,治天下难。咱们现在多收留一个难民,将来就少一个敌人;多施一碗粥,将来就多一分人心。”
他放下帘子转身:“传令下去,今夜再加设十个粥棚,从军中抽调医官为难民义诊。有病的治病,没病的……给他们讲讲咱们华夏的《新田亩制》。”
副将领命,却还是忍不住问:“将军,咱们真不攻城?”
“不攻。”林冲坐回案前,拿起那封密信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“有人比咱们更急。”
他说的“有人”,此刻正在汴京城内的太师府里。
亥时,太师府密室。
蔡京坐在太师椅上,烛光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,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阴狠。对面坐着高俅,还有几个心腹大臣,一个个神色慌张。
“太师,不能再等了!”高俅搓着手,声音带着哭腔,“太子北上生死未卜,城外华夏军越聚越多,听说……听说黄河都决堤了!这是天要亡宋啊!”
“天要亡宋?”蔡京冷笑一声,语气尖刻,“是天要亡你我才对!”
密室里一片死寂。
“赵宸若进城,第一件事就是清算咱们这些人。”蔡京缓缓站起身,走到墙边的汴京布防图前,指尖重重戳在图上,“童贯怎么死的?王渊怎么死的?你们以为自己能逃得掉?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有人颤声问。
“献城。”蔡京吐出两个字,眼神阴鸷,“但要献得有价值。”
他指着布防图:“明日子时,开宣化门。但开之前,要做三件事:第一,烧了户部的粮册和税籍,不能留给赵宸完整的家底;第二,把国库里剩下的金银全运到密室藏好;第三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眼底闪过一丝狠毒:“在城里散布谣言,就说太子妃私通华夏军,是她要献城求荣。”
高俅一愣:“这……这是为何?”
“为何?”蔡京转身,冷笑一声,“赵宸不是要收买人心吗?本王偏要让他背上‘勾结内眷、逼死太子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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