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柒只觉得鼻尖猛地一酸,那股委屈来得毫无道理,却汹涌得让她喉头发紧。
她不是难过于事情被发现,她在短时间内想的很开,因为于她而言,她的每一个婚姻都有问题,她何必还要在乎他的看法。
甚至在道德的那杆秤上,她也清楚自己早就站不住脚。
真正让她心口像被揉皱一样难受的,是事已至此,他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,将污水与罪名尽数揽过。
此刻还抚着她的脸,对她道歉。
而更深的、细密的痛楚在此时悄然浮现,在某一刻,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似乎不能坦然的去爱任何一个人。
这个念头本身,比任何现实的诘难都更让她感到一种无声的钝痛。
黛柒咬唇,她不想哭的,她并未觉得自己承受了天大的委屈,可眼泪偏不听话,大颗大颗地滚落,沿着他捧着她脸颊的指缝滑下,烫得他指尖发颤。
时傲用拇指指腹去擦,可那泪水源源不断,怎么也擦不干。
她摇着头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哽咽,
“你别这样说…是我,是我先…”
“我、我刚刚太害怕了,一句话都不敢说,就躲在你后面,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....”
时傲立马摇头,“不会的,你说过你有难处,我都明白。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“是我的错,”他重复,声音低哑却清晰,
“是我明知道不可以,还是控制不住。”
他低下头,额头轻轻抵住她的,呼吸交融,声音轻得像耳语,却带着近乎卑微的祈求:
“黛柒,没关系,真的。我只要你别害怕,别因为今天的事,就觉得我是个麻烦,就又躲着我,远离我。”
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腰,将她轻轻揽入怀中,下巴搁在她发顶,声音闷闷地,却异常清晰:
“我应该早些跟你说清楚的,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老公,不在乎你身边还有谁,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们。”
他顿了顿,手臂收紧,将她抱得更实,
“只要在你心里能给我留一个小小的位置。”
“只要我会是你能想起的第二个选择。”
“就好。”
两人在酒窖的阴影里默默相拥了片刻,终究还是得回到现实。
出去的时候,时傲还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牵她,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背,就被她轻轻地避开了。
时傲没再坚持,只是沉默地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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