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明枪暗箭,我们这番苦心,你不领情就罢了,倒还要反过来指责?”
“少来这套。”
时危嗤笑一声,那笑声又短又冷,没有半点温度,
“自己听着不可笑么?时家的东西,我从来没想要过,倒是我给你们供了不少血。他坐在那个位置上,替我处理那些,是他该做的。”
“跟自家人还记什么仇。”
时权摇了摇头,发出一声绵长而沉重的叹息。
那姿态并非动怒,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、近乎悲悯的包容,仿佛眼前的争执只是孩童无理的闹剧。
莫以澈与严钊皆未插话。
原本的谈话,俨然演变成一场时家兄弟间的明里暗里的争执。
他们避无可避,严钊侧目看向莫以澈,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,甚至随着谈话的节奏,煞有介事地点着头,也不知究竟是在附和哪一方的说辞。
严钊收回视线,心下明了。
时权口中那“记仇”,指的恐怕就是上回时傲帮着傅闻璟,硬生生将他们到手的女人夺了回去那件事。
明明是自家人,明明是自己的妻子,关系再怎么不熟,也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,帮着一个外人截胡。
这口气,时危如何能咽下。
“要不,咱们还是先把正事说完?”
莫以澈终于悠悠开口,带着试图调停的温和,微妙地冲淡了不见缓和的紧张空气。
“消消气。”他转向时危,“你挡得那么严实,我们什么都没瞧着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在时权与时危之间轻轻一荡,继续道:
“佣人是拦了,也说了你的规矩。只是你哥……”
“他不过也是担心你对黛小姐做出什么不利之举,这才急着上去看看。毕竟,情况特殊嘛。”
他仿佛全然不察自己话语里刻意强调的“情况特殊”几个字是何意味,语气愈发恳切,像个真心实意的和事佬:
“事先确实不知你们在……嗯,既然有了这次,下回我们自然会注意分寸。”
时危听着,脸上没什么表情,似接受又似全然无视这番解释。
他没接话茬,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,
“我能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。”
他不欲在此话题上继续纠缠,生硬地截断了所有延伸的可能:
“算了。直接说你们的事。”
时权不再多费唇舌,直切核心:
“你在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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