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多久,傅闻璟低沉到极致的声音才缓缓响起,那声音沙哑,压抑着即将席卷一切的风暴:
“这又是你们时家,耍的什么下作手段?”
时权脸上不见愠怒,反勾起一抹了然的笑,他无奈摇摇头,神色里掺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,
“傅总,”语调平稳,字字千钧,“真假,你一查便知,何须我多言?”
他双手一摊,姿态坦然得近乎挑衅。
“至于你要找的人,不在时宅。你要是心存疑虑,现在就可以调派人手,将这里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。”
“若能找到,我时权绝无二话。”
他不给对方喘息之机,话锋紧随而至:
“更何况,你似乎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对象。我弟弟时危,在你们登港当日就已昏迷至今未醒,靠仪器维生。”
他身体微向前倾,目光如探针,
“我可以亲自带你去医院看看,一个生命垂危的人,怎么会成为你口中纠缠不休的人?”
话音戛然而止,刻意的留白化作无数利刺,悬在凝滞的空气中。
“时家都还未追究此事,你倒是先来兴师问罪了。”
此刻的时权,终于展露出与身份匹配的上位者威压。
语毕,他才好整以暇地,将目光彻底投向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。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爬行,每一秒都像在绷紧的神经上加重砝码。
终于,傅闻璟动了。
“时先生,时老,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,那傅某,也只能感谢二位今日的坦诚相告。”
那四字被研磨得极其缓慢,裹挟着毫不掩饰的讽刺。
“不过,我也有一言奉还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他倏然起身,目光如实质的刀锋,缓缓碾过时家父子,带着重新夺回话语主导权的强悍气势。
“我不管她过去是谁的妻,我只认现在,世人只知她的丈夫是我傅闻璟,而我傅闻璟的妻子,是她黛柒。”
“他时危——”
话语中充斥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占有,以及对那个名字极致的轻蔑,仿佛在谈论脚边的尘埃:
“又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他抬手,慢条斯理地整理微皱的袖口,周身弥漫的压迫感非但未减,反而随之攀升。
“今日之事是我傅某多有打扰,但此后傅氏将倾尽所有,彻查到底。届时,如果需要时家配合,望几位能如今天一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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