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边打了个圈,却变成了:“衍之,你纳妾吧。”
衍之是祁明瑞的表字。
今日在长宁公主口中说出来,格外娇俏软糯。
裴殊月抿唇,撇去脑中画面,平静看向他。
祁明瑞还未上榻,怕冷着她,正立在床边等着身上凉气散了,乍闻此言,眉头微拧,看了过来。
“可是娘又同你说了什么?”
不待她说话,他又道:“你不用管,明日我去……”
“跟娘无关,是我自己的主意,”
裴殊月打断他的话,道:“禁欲伤身,我心疼你,不愿见你这么日复一日的苦熬着,想为你张罗几个妾室伺候床榻。”
随着她的话落,屋内陷入寂静。
祁明瑞身体僵住了。
他低垂着眸子,一动不动看着榻上女人。
裴殊月并没有躲避,仰着头同他对视。
目光相触良久。
祁明瑞唇动了动,“真心话?”
“真心话,”裴殊月声音坦荡,“我早该这么做了,从前不懂事,一心纠结儿女情长,不知心疼夫君身边连……”
“我几时用你心疼这个?”
祁明瑞打断她的话,掀被上榻,俯身捞过她下巴,定定看了她许久,道:“再问你一句,是不是真心话?”
他在生气。
裴殊月明白他生气的点。
在他坚决不肯纳妾,为此不惜几番拒绝生母时,作为妻子的她,不同他一个立场,而是选择妥协,向婆母示好。
这同叛变无异。
他之前就说过,不许她这么做。
若老夫人施压,她顶不住压力,就只管往他身上推,但绝不能把他给卖了。
而现在,她的行为,在他眼里就是把他卖了,用来讨好婆母。
祁明瑞眸色微敛,牢牢盯着身下女人。
眼神沉到,让裴殊月生出紧张。
她定了定神,缓缓点头:“你纳妾吧,祁家累世公卿,血脉不能……”
“住嘴!”
沉冷的低喝声,在耳边炸响。
裴殊月瞳孔倏然瞪大。
她的夫君端方知礼,脾性宽和,是满朝盛赞的温润君子。
成婚五年,就算意外小产失子,他红了眼,也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。
而今……
祁明瑞依旧看着她。
看她满是愕然的瞳孔,好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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