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那场政变转眼已有月余,此时正值夏季,蝉鸣风动,虽然炎热却又因微风拂面而感到一阵凉爽。
书院学子集体外出,拜访名满京城的那位谢二小姐。
早在此前,江南学子便仰慕其声名,将其诗赋论广为传颂。
尤其天子下令,允其自立门户,得知她在江南定居,来访者络绎不绝。
今日也同样,只不过讲学之地位于书院分院,虽坐落于闹市,但也有小桥流水,取的正是一个大隐隐于市,闹中取静。
一众书院男女学生皆以狂热仰慕的眼神注视着站于正中位的女子。
他们仰其才学,慕其风骨,如此一来,美貌都成了次要。
然而她有洛神之姿,气质清濯,还是令人见之忘俗。
玉惜素手执卷,含笑轻轻拍了拍其中一个女学生的手背。
“为何发呆?继续。”
“是。”
学生继续互辩,卯足了力气想让自己被注意到。
玉惜偶尔会露出微笑,便令他们更加绞尽脑汁,引经据典。
他们对不远处抱剑站着的那位锦衣卫已经习以为常,只不过还是忍不住投去眼神。
男人一身劲装,面容兼具立体骨相与柔和皮相,甚至可堪称貌美,然气质锋锐冰冷如出鞘刀刃,时常令人不可直视。
那人便是上任以来并屡立功劳的靖安司苏辞苏大人了。
谢姑娘已是倾国色,他们当初原以为容貌上仅有那位苏枕河能与之般配,却没想到苏枕河这位表兄更是突出。
他们都知这位武功高强,屏息敛气之时几乎无人可察觉他存在,如今这样,就是故意叫人知晓他守在玉惜身旁。
有学生暗道:这位苏大人好大的醋意。
走神也只是一瞬,学生互辩的性善性恶论逐渐因为时间流逝而至尾声。
“荀子言性恶,必待师法教化,岂非更切实际?”
又一学生援引中庸而言:“天命之谓性,若性本恶,天命何焉?朱子谓‘性即理’,恶从气禀偏蔽而来。”
无面、现在是苏辞了,他听着这些,微微抿唇。
得益于他的师父之一曾教他识文断字,但杀手终究只是杀手,只需要学杀人技,并不需知晓太多。
他们都说他生来就是为了当杀手,因为他天生就视常人性命与物品无异,可是现在因为玉惜,他似乎也看到了那些和玉惜有关联的人作为人而存在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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