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莲步轻移,她慢悠悠走回那四四方方如同困住名贵鸟雀的牢笼一般的绣床。
烛火被丫鬟吹熄了。
这夜色安静得只有鸟虫之声。
但对无面来说,一切在他耳中都无比清晰。
小院之外各种巡逻者和下人们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路过院子外的锦衣卫,对院内的贵女心生遐想而变得较平常粗重些的呼吸声。
管家同谢瀚说着左丞相府走水至今仍未扑灭的窃窃私语。
各种人间百态,都通过那些声音在无面的面前一一展开。
只有这个安静的小院内,蒙在被子里的少女辗转反侧,用轻柔甜腻的嗓音嘀咕着:
“他怎么还不来?”
于是一颗被外界的纷扰浸透得冰冷的心,瞬间就因此变得安静柔软起来。
比起他静静待在宝库里与那些宝物相伴时还要熨烫妥帖。
可是除此以外,他在想到玉惜时,身体里也多了更多、更多的他从前的人生中从未升起过的糟糕欲求。
黑纱隐隐绰绰之下,杀手的眼神从克制变得极尽侵略。
一直将自己藏得极好的敛气之法也在那一刻泄露了什么。
躺在床上的玉惜突然有所察觉。
又来了,被窥伺的感觉。
尤其那种窥伺,并不是杀手见血之前的刻意隐匿。
那种视线带着强烈的情绪,像一团未知神秘的黑雾,化作丝线一圈一圈从指尖爬上来,慢慢缠住手腕、肩膀、腰肢,乃至全身。
仿佛在寻找着机会,只要被钻到任何空隙,就会立刻侵入,带着无法阻挡的霸道占有。
而玉惜为这种感觉感到从肌肤表层延伸到深处的兴奋。
光是视线不够。
她想要更加真实的触碰。
玉惜翻了个身,闭眼又抬眸,看着床边垂下的那些被微风吹动的流苏床幔,陷入思索。
无面对她的触碰比起男人触碰女人,更像是他在擦拭着那些宝物。
即使有的时候,他的眼神会暗沉些,身体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反应,可是他依旧分不清他对她的情感是占有还是喜欢。
她想要俘获他,想让他清楚自己是一个人、一个……女人。
她要他全部的爱意,而不止是对宝物的珍爱。
玉惜的眼眸半睁半闭,似乎就要进入浅眠,但脑子却异常清醒。
那窥视的眼神依旧流连在她的身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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