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华美的牢笼。
而她是笼中雀鸟,只能供人随意捏扁搓圆。
父亲要她生则生,要她死则死。
甚至现在短暂的清闲时光也像偷窃来的一样,不知何时就会消失。
窗外阳光和煦,玉惜难得有了兴致,在外室的软榻上静心阅读。
难得的好天气把两面照得通透,冲散了往日那股靡靡颓气。
香炉里的香袅袅而上,让人安神的同时也熏得人昏昏欲睡。
榻上美人不知何时已经闭了眼,手中的书随着纤细的手垂落而掉下塌。
她的睡颜恬静美好,病愈后脸色恢复了红润,身上无一不美,发丝到指尖都透着被精心养护过的娇柔怜弱。
谢瀚向外界对自己女儿的造势没有半分假话。
她的才情有目共睹,而无人得见的容颜也确是国色天香、倾国倾城。
即使她足不出户,日日被困在小院中,她的声名也传遍,而且地域不止京城。
大家都在感叹,如此可比洛神的美人,却被幽禁深闺中,不能得见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。
谢玉珠每每去参加各种宴会时,总要被打听这打听那。
无论她打扮得有多美,诗词对赋被怎样夸赞过,最后话题还是会回到自己姐姐身上。
他们总问她玉惜真的那么美吗?
问她可否能得玉惜小姐题字。
问她玉惜小姐平日在府中都会做些什么。
玉惜玉惜玉惜,那个名字真像蛇一般缠绕。
偏偏谢玉珠又不能大发雷霆,只能勉强笑着敷衍回答一二。
那些人和她之间的话题仿佛就只有姐姐,就连她每次有些许中意的青年才俊,最后和她攀谈过后,无一例外也都是要说那人的话题,他们全是仰慕姐姐的人。
该死。
谢玉珠愈发埋怨爹,为何要花那么多心思营造玉惜的名声。
又是让宫里的贵妃姐姐大力称赞,又是花钱宣传玉惜人美心善的事迹。
一个是玉惜,一个是玉珠,明明自己才是最珍贵的那个不是吗?
谢玉珠心有不忿,于是更见不惯玉惜舒坦。
“娘,最近玉惜是不是太闲了,秦嬷嬷死了,她还怎么学规矩?怕不是天天在院子里无所事事!”
谢夫人没对她的话有什么反应,边清点库房边说:“玉惜最是乖巧守规矩,哪里会像你说的那样。即使没有嬷嬷,她也会按时完成刺绣和抄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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