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惜抱着他的手臂,笑眯眯调侃:
“老公,你不会连慧妍姐的醋都吃吧?”
“没有。”
贺越淮摸摸她的头,手指往下,轻抚她的眼角,回答她:
“我对那些都不懂。”
“明明就是吃醋了……”
贺越淮偏头,没说话。
在外的形象一向是冷峻的男人,抿唇心虚的模样实在是可爱。
玉惜很庆幸她现在能看见了,所以丈夫的所有小表情都能收入眼中。
那段失明的日子实在是太过难熬。
每每回想起都还残存着阴影。
失去光明后,曾经正常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遥不可及。
放在手边的水看不见,一不小心就会打翻。
即使有盲杖也会撞到各种东西,摔倒绊倒更是家常便饭。
每时每刻都在给他人添麻烦一样,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。
曾经引以为傲的天赋因为失明也再也无法发挥。
人们提起她,不是扼腕叹息就是藏在怜悯当中的幸灾乐祸。
而亲近的人也就是沈煜风的背叛和嫌弃,更是如同利刃一般刺穿她。
“玉惜。”
贺越淮及时的拥抱和呼唤让陷入糟糕回忆的玉惜回了神。
她皱眉捂住心脏,缓和刚刚一阵阵的心悸。
贺越淮看到妻子突然面色苍白,心也跟着揪紧了。
他为她轻轻擦汗,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。
因为有贺越淮在,玉惜的异样只持续了一会。
她伏在他怀里,心情突然又不好了,闷闷开口:
“我不想在外面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好,回家。”
贺越淮让人把玉惜要买的那些东西全都包起来,就安抚着她带她准备回家。
“老公。”
“嗯?”
“失明真的很不好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贺越淮曾经为了更加能体会到妻子的感受,所以自己遮住视线生活过。
然后发现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。
更何况玉惜还是画家,她会有多痛苦?
“老公,我们做的基金会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步入正轨了。”
“那就好,我还想把我以后卖画的钱也全部投入进去。”
“嗯,我会去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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