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滚油,浑身一颤,脸色瞬间白得像纸。
程老爷子踉跄一步上前,声音又急又哑。
“我程家百年簪缨,世受皇恩,绝不可能做陷害定远侯通敌叛国这等泯灭良心的事。”
“郡主无凭无据就这般污蔑我程家,给我程家安上这株九族的罪名!”
他猛地拔高声调,满是悲愤与质问,“你身为陛下亲赐的京都巡察使,难不成就是这般不问证据,只凭臆断查案的?”
叶琼奇怪地看着程老爷子。
“证据本官不是都找出来了吗?你儿子为把外室娶进门,陷害原配满门。”
她指了指程侍郎穿着的喜服和满堂的红绸,“人证物证都在,你还有何可狡辩的?”
程家众人:这是哪门子人证物证?
程侍郎心中憋闷,连忙解释,“郡主明鉴,下官娶林氏这事与陷害定远侯通敌叛国一事,实在是挨不上半分关系。”
他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,语气又气又急。
“下官嫡妻薛氏嫁入程家已有十几载,只生下一个闺女,此后肚子再无半分动静。”
“下官乃是程家这一辈唯一的嫡脉,肩负着绵延宗祠香火的重任。”
“林氏为下官诞下庶子,下官怎忍心让他们母子三人一直无名无分?将她抬为平妻,不过是全了程家的颜面,也给林氏母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罢了。”
“这些本也是下官的家事,郡主怎能将此与那构陷定远侯通敌叛国这等谋逆大案混为一谈?”
叶琼听到他说自己庶子,顿时想起刚刚吵着要打死自己的那个小男孩,脸上的嫌弃掩都掩不住。
她转头朝着一旁的程宣宁蛐蛐,“你爹不喜欢你!”
程宣宁闻言,心狠狠一揪,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角。
“我...我知道的,父亲不止一次当着我和娘亲的面说,说娘亲的肚子不争气,生不出弟弟,父亲也恨我不是个儿子,撑不起程家的门楣?”
她猛地抬起头,眼眶红得吓人。
“这些年,我忍着,听着,只当是自己命不好,不是个男孩子,不能替程家延续香火,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父亲早在与娘亲成婚的第二年,就已经在外面养了外室。”
“他口口声声说为了香火,说到底,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龌龊心思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罢了!”
薛氏听到闺女的话,心里宛如刀割,颤抖着手,将女儿搂进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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