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了脑袋想往上蹿。
他竟不看看,父亲虽是次子,却是嫡子,也考中功名,而他又是个什么东西?婊|子养的下贱货而已。
只是这些,实在太过狼狈不堪,他以为他不会和妻子说,没想到妻子却是知道的。
也是,六年夫妻,就算他不透露,妻子也能看出来。
他黯然道:“腾宵如今在军中任校尉?什么校尉?”
苏见微回道:“在鹰击营做从五品越骑校尉,屯军京郊。”
大理寺左丞为从四品,越骑校尉为从五品,两人竟只差了两级,他还长腾宵好几岁呢。
苏见微继续道:“父亲在世时,对小叔多有照顾,如今父亲不在了,小叔多半比以往辛劳一些。”
陆绍宁许久没说话,这些也在预料之中。
东平侯府毕竟是武将,父亲自己又是云麾将军、兵部侍郎,有他为弟弟铺路,怎会不青云直上?
苏见微在猜测陆绍宁的心思。
陆绍宁从没和她说起过与弟弟的关系,但她觉得,这两人是有明争暗斗的,而且都在争陆家的爵位。
那时候公公离世,陆绍羽便当着府上众人大骂兄长,先说父亲是被他所害,又说他故意瞒报父亲病情,让自己错过与父亲最后一面,指责兄长欲争夺爵位,因为父亲曾说要将爵位给他……
陆绍宁那时一派平静,只冷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娼|妓之子,竟想袭爵,莫折了亡父颜面。”说完就让人将陆绍羽带下去。
那天晚上,陆绍宁喝了酒,回房二话不说,不顾孝中,就拉她行房,不由拒绝。
她知道他心中有事,但他不说,她一惯矜持,没有那样的执念和勇气逼着他开口,两人从不曾交心。
那时扬州有水患,并不太平,陆绍羽没时间守孝就回到了军中,再到后来,陆绍羽的生母姚姨娘因京城时疫离世,陆绍羽对兄长恨意便更浓了,认为是陆家没有好好照顾他生母,才让生母患病,但当时京中确实有许多人因时疫过世,姚姨娘也向来体弱多病,苏见微管着后院,知道此事实在怪不上他们夫妻。
但陆绍羽并不这么想,此后他就与酷吏郭贤一党走得近,而这正是陆绍羽厌恶的。
陆家爵位至今悬而未决,自然成了兄弟二人势必赢到手的彩头。
她想,陆绍宁得知弟弟也升了五品,心中大概是难过的,所以告诉他,公公给小叔出了不少力。
可这样不就证明公公偏爱小叔?
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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