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渗人的寒意。
“没想到啊。”
“河北离汴京才多远?”
“在朕的眼皮子底下,他们都敢如此无法无天!”
赵顼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那更远的地方呢?朕看不到的地方呢?”
“是不是早就烂透了?”
张茂则趴在地上,大气都不敢出。
赵顼站起身,在大殿里来回踱步。
“赵野假传圣旨?”
他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张茂则,眼中闪烁着精光。
“这个圣旨传的好啊!”
“杀了!都杀了!”
“不杀不足以泄民愤!不杀不足以泄朕之愤!”
赵顼越说越激动,声音在大殿里回荡。
“赵野干的好啊!干的漂亮!”
只能说,赵野给赵顼戴的帽子太高了。
对于二十二岁的他来说,圣君名号怎能抵抗的了?
“他非但无过,反而有功!”
“大功!”
“为了维护朕的声誉,他不惜背上矫诏的罪名,不惜得罪整个河北官场!”
“此等忠心,天地可鉴!”
赵顼大手一挥,指着门口。
“去!”
“现在就去!”
“持天子剑!”
“急脚递送去给赵野!”
赵顼眼中闪过一道厉色。
“告诉他,他干的事,朕全授权了!”
张茂则听得目瞪口呆。
矫诏变授权?
这官家对赵野的宠信,简直到了没边的地步啊。
他犹豫了一下,小声说道。
“官家,赵侍御估计过几天就要回朝了。”
“现在送去,是不是……有点晚了?”
赵顼瞪了他一眼,骂道。
“蠢货!”
“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紧要!”
“紧要的是,有了天子剑,他在河北干的事就是合法的!”
“银牌毕竟还是差了点。”
“若是没有天子剑,回朝之后,他会很麻烦!”
张茂则闻言,连忙叩首。
“臣领旨!”
张茂则从地上爬起来,躬着身子退了出去。
大殿里重新安静下来。
赵顼重新拿起那封信,走到窗边。
窗外,月色如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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