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全,“小女子身染微恙,让大人久候了。”
周统回过神,连忙拱手还礼:“顾小姐……折煞愚叔了。愚叔听闻府中遭逢大变,特来探望。不知顾大人他……”
“家父至今昏迷未醒。”顾雪汀看着他,神情疲惫,“周大人,今日请您来,是有一样东西,要给您看。”
她从袖中,取出了那枚象牙印章,连同早已写好的一张字条,轻轻推到了周统面前。
周统看到那印章的一瞬间,瞳孔猛地收缩。他拿起那印章,反复摩挲。
随后,他的目光落在那张字条上。
上面只有八个字:
“无根之水,盼补天缺。”
周统的手指猛地一紧,将那张薄薄的纸条攥在了手心,怔怔出神。
良久,他转过身,将那纸条凑近旁边的烛火,看着它化为灰烬。
再抬起头时,他的眼眶微红,目光却异常柔和地落在了顾雪汀脸上。
“像……真像。”
他低声喃喃,“顾小姐这眉眼,这气度……真像袁……像顾大人年轻时候。”
顾雪汀鼻头一酸,心中紧绷的那根弦,终于松了下来。
“周叔叔。”
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的哭腔。
她屏退了所有下人,厅内只剩下这一老一少。
“周叔叔,”顾雪汀不再隐瞒,“家父并非染病,而是被人下了毒。这背后……是个断龙脉的局。”
她将这几日的发现——红点舆图、白马寺塔影、公输班的机关、以及八月十五月食断龙脉的推测,和盘托出。只是隐去了关于活人泥偶、幻象等无法解释的部分。
随着她的讲述,周统的脸色越来越白,最后变得铁青。
“福王府……断龙脉……”
他跌坐在椅子上,喃喃自语,“疯了……这是要动国本!”
“周叔叔,”顾雪汀看着他,语气急切,“官府如今只抓闻香教顶罪,根本不管真相。那公输班就在洛阳城,只要抓住他,就能问出解药,也能破了这个局。”
“侄女恳请周叔叔,能不能向河南府衙递个话?或者向巡抚大人那里呈报一声?只要言明此案疑点重重,哪怕只是把那公输班带回来问个话也好。”
“不可!”
周统猛地打断了她。
“侄女啊!万万不可!”他站起身,在厅内焦躁地踱步,“这潭水太深了!牵扯到福王爷,牵扯到龙脉国运……这是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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