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?”高邮通判喃喃自语,声音干涩:
“洛帅,金军两路大军压境,我等……我等如何能活?”
“是啊,”另一个武将也壮着胆子开口:
“金兀术的铁骑就在东边,完颜宗望的主力在西边,我们被夹在中间,动弹不得,除了等死,还能做什么?”
绝望的情绪刚刚被压下,此刻又有了抬头的趋势。
“谁说我们动弹不得?”
洛尘走回地图前,拿起长杆,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,将扬州和高邮都圈了进去。
“你们看,我们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。东西两面都是猎人,看似是死局。”
他话锋一转,长杆猛地向北一点,落在一个谁也未曾想到的地方。
“但如果,我们不当这只鸟,而是变成一把能剪开笼子的剪刀呢?”
韩世忠眉头微皱。
他想到了昨天,洛尘说过此行到此,是为了打天长解救六合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攻击天长?”韩世忠沉吟着开口,说出了众人的疑惑。
洛尘却摇了摇头。
“不。”
他收回长杆,环视众人,那平静的表情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。
“天长距离扬州很近,可以互为犄角,这是我是在金兀术没有出现在盐城之前,为完颜宗望准备的计划。”
“可现在,棋盘上多了一个棋手,我们自然也要换一个下法。”
他没有卖关子,继续说道:
“既然敌人有两路,我们就不能只盯着一路打。必须找到一个地方,一个能同时牵制住他们两个人的地方。”
“一个……他们谁都不能放弃,谁都必须回来救的阵眼!”
阵眼?
这两个字让在场的武将们精神为之一振。
他们虽然不懂什么高深的兵法,但也明白这个词意味着什么。
那是一场棋局的胜负手!
韩世忠向前一步,目光灼灼地盯着地图,“这个阵眼,在何处?”
洛尘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只是用那根长杆,在地图上缓缓移动,沿着淮河的入海口一点点向上,最后,停在了淮河中游的一个渡口上。
那是一个许多人都不甚在意的小县城。
但当洛尘的长杆重重点在上面时,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猛地一跳。
盱眙。
“我们现在去打盱眙,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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