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。
知县本意是想贬低洛尘,抬高金军,说明敌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。
可这话听在完颜宗望的耳朵里,却格外刺耳。
一个纨绔子弟?一群亡命之徒?
就这么个玩意儿,把自己打得丢盔弃甲,狼狈而逃?
这岂不是说他完颜宗望连一个纨绔子弟都不如?
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,完颜宗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他身旁一名心腹将领最是会察言观色,见状立刻一步上前,一把揪住那名知县的衣领,将他提了起来。
“大胆降囚!竟敢在此妖言惑众,动我军心!”
那金将怒目圆睁,声如洪钟:“区区一个纨绔竖子,如何能击败我大金铁骑?你定是那洛尘派来的奸细,还不从实招来!”
知县被吓得魂飞魄散,裤裆一热,竟是直接尿了出来,嘴里语无伦次地求饶:“将军饶命!将军饶命啊!小人句句属实,绝无半句虚言……”
“够了!”
躺椅上的完颜挞懒终于开口了,声音虽然虚弱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输得起。
而且,他更需要为二皇子完颜宗望挽回颜面,稳住军心。
“此事,错不在殿下。”
完颜挞懒缓缓说道,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。
“我刚遇到那洛家军,战力的确不值一提。是我轻敌冒进,未能一鼓作气将其击溃,反而给了城中南朝守军喘息之机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帐内诸将,沉声分析道:
“扬州城内,真正的主力,是那三千装备精良、训练有素的御营禁军。此前的溃败,让这些所谓的南朝精锐丧失了斗志。但洛家军在城中的顽抗,让他们看到了希望,重新找到了主心骨。”
“我随后的溃败又极大鼓舞他们的士气。他们以逸待劳,又占据城防之利。二皇子率援军赶到时,士气正盛的御营军,错将我军的溃兵与二皇子的援军混为一谈,发动了突袭。”
“仓促之间,我军阵型大乱,这才吃了大亏。”
完颜挞懒的一番话,条理清晰,逻辑自洽。
他主动将战败的主要责任揽到自己身上,又巧妙地将失败的原因归结于情报失误和一连串的巧合,而非金军战力不济。
这么一说,一切就都合理了。
完颜宗望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。
帐内的金军将领们也都纷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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