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停留。
只有一个字,在他灵魂深处疯狂呐喊。
跑!
“快!快走!”
赵康从龙榻上一跃而起,鞋都来不及穿好,赤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乱转。
他一把推开身边目瞪口呆的宫女,对着康履尖叫:“备马!快去备马!朕要立刻出城!立刻!”
他甚至不敢再回寝宫换一身像样的衣服,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常服,连皇帝的冕冠都不要了。
黄潜善和汪博渊两位宰相就住在宫中不远处的偏殿,得到消息后也是吓得屁滚尿流,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。
“陛下!金……金人真的来了?”黄潜善面无人色,牙齿都在打颤。
“废话!”赵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,状若疯虎,“跑!再不跑都得死!”
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皇帝仪仗,什么护卫禁军。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座即将变成地狱的城市。
赵康跌跌撞撞地冲出宫门,只点了黄潜善、汪博渊和康履等五六个最核心的近臣内侍,甚至连后宫的妃嫔都顾不上了。
一行人连像样的马匹都来不及挑选,随便在御马监牵了几匹,翻身上马,就朝着宫外最南边的城门方向狂奔而去。
夜色中,大夏王朝的皇帝,就像一个被野狗追赶的丧家之犬,舍弃了他的都城,舍弃了他的子民,仓皇出逃。
宫殿之内,那杯未来得及饮下的美酒,还静静地放在桌案上。
龙椅上,仿佛还残留着皇帝的余温。
夜风呼啸,马蹄声杂乱如雨点。
赵康一行人疯了似的在扬州城空旷的街道上策马狂奔,身后只跟着几十个闻讯后自发跟上的侍卫,队形散乱,与其说是护驾,不如说是一同溃逃。
他们直奔城南渡口。
那里是渡过长江,逃往江南的唯一生路。
赵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只要上了船,渡过江,那就安全了!
金人是旱鸭子,骑兵再厉害,也飞不过这百里宽的长江天险!
然而,当他们冲到渡口时,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本该是万船云集、灯火通明的渡口,此刻却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宽阔的江面上,空空如也,连一艘渔船的影子都看不到。
所有的船,都消失了。
“船呢?船在哪里!”
赵康勒住马,对着空旷的码头嘶声力竭地咆哮,声音因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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