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若初感到一阵恶寒,她终于看明白了,时遂根本不在意林牧时,更不在意他跟谁结婚。
只要能让时屿痛苦失态,他便乐见其成。林牧时只不过是恰好成为了一个能为他所用的趁手工具。
时屿站在那里,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。
他的目光扫向许若初,声音异常平静:“许若初,你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许若初被他看得心尖一颤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时屿,他盛怒的面具以后是压抑的痛苦。
她张了张嘴,想解释这并非她的本意,她只是想搬出去住,不是想与谁联手伤害他。
可话到嘴边,她发现自己早就身不由己,没有退路了。
她最终只能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,重复着那句早就准备好的说辞。
“小叔叔,我想搬出去住。”
他看着她,看了很久。
她以为下一秒,他又会像往常一样,淡淡地说一声“听话”,将她重新拉回他划定的界限。
但他没有。
他极轻地笑了一声,随后,猛地抬手,一拳狠狠砸在了身旁的红木茶几上。
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,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。
许若初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身影,看到他垂在身侧已然红肿的手,心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。
就在时屿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,林牧时镜片后的双眸微微眯起,注视着那空荡荡的门口,搭在许若初肩上的手轻轻点了两下。
意外不可控,但结果终归是好的。
他在享受着这场由他主导的独属于时屿的溃败。
此时,苏冉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“现在,你们满意了?”
她站在客厅中央,脸上早已没了刚才试图和稀泥的勉强笑容,看向许若初的眼神里积压着长久以来的不满和迁怒。
“一个两个的,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,乌烟瘴气。现在时家和林家合作的项目即将启动,多少人盯着我们时家,你们倒好,还嫌不够乱。”
她向前一步,直指许若初,语气愈发严厉:“许若初,时家养你十六年,也算待你不薄,不是让你这个时候出来搅风搅雨的。你看看,因为你,他们兄弟阋墙,叔侄反目,家里闹成什么样子。”
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许若初的存在本身。
许若初张了张嘴,想解释什么,但苏冉根本不给她机会。
她疲惫地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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