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艰难,是她心生怜悯,求着时屿将他带离了老宅那个是非之地,与她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住了两年。
那时的他沉默寡言,眼神里总带着防备,唯独在她面前会稍稍卸下心防。
但六年的空白横亘在彼此之间,那种亲昵和熟稔不复存在,她打了个招呼后便不知所措。
此时,门外传来一阵骚动,是时屿带着林薇回来了。
许若初下意识想躲,林牧时却轻挡了她一下,凑近低语道:“躲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心虚,跟我来。”
他引着她来到一个最不起眼却能看到主桌动静的位置坐下,“你先在这里坐着,这里安静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随口补充,“我过一会就来陪你。”
他的话让她莫名踏实了几分,她点了点头,攥紧的拳头微微松开。
然而,林牧时刚离开没多久,她就听见一阵刻意拔高音量的嗤笑声。
“哟,看看这是谁呢?原来是我们时家金屋藏娇的小公主啊。”
领头的是时屿堂哥家的女儿时莹,语气尖酸,身边还簇拥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。
“姐,你可别乱叫,哪里来的什么小公主,不过是个赖在时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的……”旁边的一个男孩接过话,话没说完,但鄙夷的意味毫不掩饰。
“就是,小叔叔都要订婚了,她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,真是不知羞耻,难道还想缠着小叔叔吗?”另一个女孩附和道。
“不然她能去哪呢,听说她亲生父母满世界追求艺术,潇洒得很,谁还记得这么一个拖油瓶,要不是小叔叔当年心善,她还不知道要被保姆欺负成什么样子,现在反来恩将仇报。”
“嘘……小声点,别让她听见。”
“听见怎么了?还怕人说?从小就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样,让人看着就恶心,要不是她,小叔叔那样风光霁月的人能惹得上那些难听的污名?”
这些刻薄的话,与她童年遭受过的那些恶意何其相似,瞬间将她拉回那些被孤立嘲笑的灰暗记忆里。
她脸色泛白,想要反驳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。
十六年寄人篱下养成的隐忍让她习惯性地去选择沉默和退让。
她不是没有反抗过,刚到时家那年,她也曾被时莹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堵在楼梯口嘲笑是没人要的野种。
她一时气愤推了其中一人,结果那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那人的母亲赶过来,上来就想打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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