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室惨白的灯光,打在“教授”陈文柏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。他戴着手铐,靠在冰冷的铁椅上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着,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学者的谦和微笑,与周围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。
老杨和另一名资深审讯员坐在对面,面色冷峻。单向玻璃后,李所长、专案组领导,以及几名心理专家、行为分析员,正屏息凝神地观察。
“陈文柏,说说吧,‘α-Ω协议’是什么?‘最终’地点在哪里?你的同伙带着手提箱逃到哪里去了?”老杨开门见山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。
陈文柏抬起眼皮,看了老杨一眼,目光又似有若无地扫过单向玻璃,仿佛能穿透那层特制玻璃,看到后面的人。他轻轻推了推眼镜,开口,声音和他的人一样,平稳,清晰,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理性。
“警官,首先,我要纠正您一个概念性的错误。‘α-Ω’并非一个‘协议’,它是一个……进程,一个完整的闭环。从初始到终结,从创造到湮灭,万物皆循此理。我的工作,不过是观察、记录,并偶尔……施加一点微不足道的扰动,以加速或验证某些自然进程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在给学生们讲解一个复杂的定理:“至于‘最终’地点?那是闭环的终点,也是新循环的潜在起点。它在那里,一直都在。当条件满足,钥匙插入锁孔,门自然会开。现在?还不是时候。”
“少在这里故弄玄虚!”旁边的审讯员厉声喝道,“你涉嫌非法制造、买卖危险物质,进行危险实验,危害公共安全!那些放射性材料、神经毒剂、生物样本是怎么回事?你的同伙是谁?‘北边的客户’又是谁?说!”
陈文柏微微摇头,像是遗憾于对方的“浅薄”。“危险?安全?警官,您站在人类狭隘的伦理和安全观里,审视超越维度的探索,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。那些材料,是工具,是媒介,是用来窥探生命本质、打破进化壁垒的钥匙。至于同伙和客户……我们只是有共同兴趣和目标的……研究者,和投资者。名字,不重要。”
“张强也是你的‘研究者’?你用药物和虐待训练那些狗,也是为了‘窥探生命本质’?”老杨冷笑,将一叠现场照片拍在桌上,上面是养猪场、冷冻仓库那些触目惊心的景象。
陈文柏的目光在那些照片上停留片刻,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,只有一种纯粹的、审视实验对象般的专注。“张强?一个粗鲁但好用的执行者。他证明了,即使是最原始的生命载体(犬类),在适当的化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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