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火炉中的珥珰,东州雪原的景象渐渐浮现在林潇潇的脑海之中。
“当日在东州雪原,臣妾并非染上风寒,而是遭人投毒。万幸侯先生医术高明,才救回妾身一命。”
“东牛城遇刺时,凶徒亦是冲臣妾而来。因此妾身才欲引出福王,查明真相。”
李景坤的目光倏地移到林潇潇脸上,他瞪大双眼,嘴唇微张:
“为何不早告知于我?”
“臣妾深知……与殿下相比,自己实在贪生怕死。”
“彼时念及即将返京面圣,只想让殿下专心准备,莫要在御前招来祸端。待到之后臣妾再查明实情,向殿下禀明。”
她顿了顿,轻叹一声:
“再者……此时还涉及王木。”
林潇潇垂下眼眸,轻轻揉搓着袖口处沾染的烟尘。就如那日雪林,揉搓血污的信封。
李景坤骤然起身,满面震惊。
他此前不是没有怀疑过王木,只是王木最后舍命救主,也算得上忠烈,便打消了疑虑。
“王木如何?”
“王木确是为护臣妾而死,于我有恩。但……”
“向臣妾下毒之人,也正是王木。”
“他死前亲手将证物交予我,并要我小心福王妃。只是我当时会错意,以为他说的是福王。”
说着,林潇潇自怀中取出那瓶“极乐散”,放在书案上。
接着又将今日与福王会面时的每一句对话,原原本本道出。
李景坤听着,一滴清泪自颊边缓缓滑落。
潇潇跟着他,当真受了太多苦。
若他不做这个太子,便不会遭人觊觎,潇潇也不会屡受牵连。
说到底,还是自己无能,不能将这储位坐稳。
深切的愧疚漫上心头,他一把将林潇潇揽入怀中,紧紧拥住。
林潇潇先是一怔,但随后将面颊轻轻贴上他的胸膛,伸手环住了他的腰。
她何尝不是深怀愧疚。
这一次,她不忍再推开眼前这个深情的男人。
片刻之后,殿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。
正在外间踱步的侯峰闻声停住脚步,回头见林潇潇微微颔首,这才心下稍安。
他进殿却未急着询问,而是先查看李景坤肩头的伤势。
只见右肩一片淤紫,颜色深得发黑。所幸未伤及筋骨,静养半月应可痊愈。
“殿下,今日阁楼之中,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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