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弃面粉厂,像一头死去的巨兽,趴在城西的荒野中。
四周杂草丛生,足有半人高。生锈的铁丝网被剪开了一个大口子,在风中发出“吱呀吱呀”的怪响。
齐学斌猫着腰,并没有直接从正门或者那个缺口进去。
前世的卷宗里写得清清楚楚:这个制毒窝点之所以隐蔽,是因为他们在那个缺口处埋了土制的“消息机关”——几个连着铃铛的绊绳。
而且,正门岗亭里看似没人,其实养了两条没有声带的狼狗,见人就咬,根本不叫。
“这帮人,比鬼都精。”
齐学斌冷笑一声,绕到了厂房的西北角。
这里有一根直通二楼换气窗的排水管。
前世,那次失败的抓捕行动中,漏网之鱼就是从这里滑下来逃跑的。
这也成了这帮毒贩唯一的防御死角。
齐学斌紧了紧鞋带,活动了一下手腕,像只壁虎一样,悄无声息地顺着排水管爬了上去。
22岁的身体虽然不如前世那般千锤百炼,但胜在轻盈、爆发力强。
三两下,他就翻进了二楼的换气窗。
刚一落地,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夹杂着化学药剂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是麻黄碱的味道。
实锤了!
齐学斌屏住呼吸,贴着布满灰尘的墙壁,慢慢向一楼大厅的挑空处挪动。
在这个过程中,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的“官场账”。
“为什么要越过顶头上司赵大雷,直接找县局刑侦队的李刚?”
这在官场是大忌,叫越级上报。
但齐学斌这步棋,走得极险,也极妙。
第一,赵大雷是保护伞,找他就是送死。
第二,李刚是出了名的“李黑脸”,只认法律不认人,而且和赵大雷一直不对付。
把这个天大的功劳送给李刚,不仅能破案,还能借李刚这把刀,砍断赵大雷的仕途。
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李刚是未来省厅那位大佬的嫡系。这一注,是投名状!
“这就是重生者的降维打击。”
齐学斌在心里默默自语。
此时,他已经挪到了二楼的栏杆处,透过生锈的铁栏杆向下望去。
一楼大厅里,几盏大功率的应急灯将场地照得透亮。
七八个光着膀子的纹身大汉正围在一张破桌子旁,手里拿着点钞机,“哗哗”地数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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