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,哪里都透着古怪……”
皇宫门口,晚风轻扬,拂起温渺渺鬓边的青丝,她没有回头,拾级登上马车。
此前她被皇上当庭赐死,即刻便被押入大理寺诏狱,本是等着入夜便饮下毒酒,魂归黄泉,却被皇太后的人从诏狱中提了出来,捡回一条性命。
如今虽被放逐五台山,可今日时辰已晚,不宜长途赶路,只能先将她送往护国寺暂行看押,待明日一早再起程。
既说是替大盛祈福,这三年里,她便一步也不能离开寺庙的山门。
“温渺渺。”
就在温渺渺的身影即将隐入马车时,一道娇蛮的女声骤然响起。
温渺渺顿住动作,缓缓回头。
就见遗星公主与镶阳郡主在一众宫人侍卫的簇拥下,缓步从皇宫正门走出,衣袂翩跹,贵气逼人。
温渺渺不知镶阳郡主为何叫住自己,却还是压下心头的波澜,缓步走下马车。
镶阳郡主深得皇太后宠爱,在京中向来横行无忌,无人敢惹。
可温渺渺与她,素来并无交集。
不知为何,镶阳郡主打心底里不喜她,温渺渺也因着父亲与太后同属一党,平日里总是刻意躲着她,二人井水不犯河水,相安无事。
而今,温渺渺对温栖梧已是恨之入骨,又即将离开这座京城,便也没了往日的顾忌。
她不怕得罪镶阳郡主,甚至隐隐盼着,镶阳能因着厌恶自己,迁怒于温栖梧才好。
温渺渺抿紧唇瓣,正要开口询问,却见镶阳郡主,这个素来以娇俏乖巧、懂事温婉示人的金枝玉叶,突然朝她伸出手。
竖起一根大拇指,而后狠狠朝下一压,对着她做了个极尽鄙夷的动作。
温渺渺惊的唇瓣微微翕动,满眼错愕。
镶阳郡主双手背在身后,身体微微前倾,脚尖轻踮,姿态娇蛮又刻薄,字字如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温渺渺的心底。
“温渺渺,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!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,你连鸡都不如!”
“那苏秀儿,就算是长公主的女儿,身份未曝光之前,不过是个力大如牛、杀猪宰羊的乡野莽妇!”
“你身为当朝首辅的千金,手握滔天权势,坐拥万千荣光,竟连一个乡野莽妇都斗不过,落得个差点身首异处的下场,真是蠢笨无用至极!”
“你就缩去那五台山,好好睁大眼睛看着!看本郡主,是如何亲手弄死那个乡野丫头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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