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清风不接话,只盯着他手中的酒杯。杯中酒液殷红如血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。
“庄主这酒,可是用梅上雪所酿?”
“正是。”白梅庄主微笑,“要尝尝么?”
清风忽然出手。不是攻向庄主,而是一掌拍向身旁一株老梅。梅树应声而裂,树心里,赫然嵌着三具枯骨,骨上开满梅花状的血色斑点。
“血梅毒。”清风声音冰冷,“百年绝迹的奇毒,会出现在一棵梅树的树心里?”
白梅庄主的笑容僵在脸上。片刻,他轻叹一声:“到底……还是被发现了。”
他放下酒杯,整了整衣冠:“不错,相思断肠一脉,确实在我手中。蓝婆婆中的毒,也是我下的。但——”
他抬眼,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:
“你们以为,我是为复仇?为野心?不,我是为了……救人。”
三十年前,白梅庄主还是个少年,名叫梅寒枝。
他家传毒术,却天性仁善,从不害人。直到那一年,瘟疫席卷南疆。他亲眼看着父母、妹妹、全村老少在痛苦中死去,而自己研制的解药,始终差了一味药引。
“那药引,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。”梅寒枝声音平静,像在说别人的故事,“我妹妹临死前,拉着我的手说:‘哥,用我的血吧。救一个,是一个。’”
他颤抖着划开了妹妹的心口。
解药成了,瘟疫止住了。他却疯了。从此隐姓埋名,把自己关在这白梅庄里,日复一日研究毒术——不是为了杀人,是为了找出一种方法,能让人在必死时,少些痛苦。
“蓝婆婆中的‘相思断肠’,确实是我改良的版本。中毒者会沉睡七日,在美梦中逝去,无痛无苦。”梅寒枝望向清风,“你可知道,她为何会中此毒?”
清风摇头。
“因为她来找我,求我给她这种毒。”梅寒枝一字一句,“她说,她得了绝症,时日无多。不想让徒弟看见她病痛的模样,想走得体面些。”
阿箐如遭雷击,瘫坐在地。
“我给了她毒,也给了她解药。只要在第七日子时服下解药,便能醒来。”梅寒枝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,“但她说,若她徒弟找来,就让我考验考验——若那徒弟心中有怨、有恨、有执念,便不必给解药。因为这孩子,还没学会‘放下’。”
他走到阿箐面前,蹲下身,将玉瓶放在她掌心:
“这三日,我一直在观察你。你为救师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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