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rest 上被转发了数千次的网红照片,发布时间是三年前。照片里的女孩,根本不是霓碟。
他疯了一样搜索其他照片:西湖侧影,是杭州一个旅游博主的旧照;输液的手,是某医疗公众号的配图;甚至那张“母亲”的病床照,都来自一个早已结束的水滴筹项目……
所有的“证据”,都指向一个冰冷的真相:霓碟,这个他爱了三个月、为之倾尽所有的江南女子,从头到尾,都不存在。
报警的过程像一场凌迟。
警察调取收款账户信息,户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农民,账户被诈骗团伙以两百元的价格买走。IP地址是境外跳转,定位不到真实位置。那些温声软语的语音,是变声器处理后的产物。那些深夜的倾诉、生病时的脆弱、母亲病危时的绝望,全都是精心编写的剧本。
“这是典型的‘杀猪盘’。”办案的警察看着王寒,眼里有同情,也有无奈,“对方至少是五人以上的团伙,有剧本组、技术组、话务组。你转出去的钱,到账三分钟内就会被转移到几十个账户里,追不回来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王寒的声音嘶哑,“他怎么能……装得那么真?”
警察沉默了一会儿,指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数据:“这个月,我们接到十二起同类报案。最多的一位和你一样被骗了三百多万。你们有个共同点——都是在游戏里认识的。”
王寒想起霓碟说过的话:“我小时候身体不好,总是住院。那时候我就想,要是能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一样,飞檐走壁,该多好。”
原来连这份“共鸣”,都是预设的陷阱。
王寒退出了《笑傲江湖OL》。
他卖掉了账号,凑够了拖欠的房租。助理陪他去办新手机卡的路上,小心翼翼地问:“寒哥,以后还玩游戏吗?”
王寒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,忽然想起游戏里那个总爱站在华山论剑台看云海的剑客。他曾以为,在那个虚拟江湖里,手中的剑可以斩开一切迷雾。可现实是,他连屏幕对面是男是女,都分辨不清。
“玩啊。”他说,声音平静,“不过要先活下去。”
他删掉了游戏,但没删霓碟的所有聊天记录。那些深夜的语音、那些关心的叮嘱、那些“一辈子慢慢还”的承诺,像一根根刺,扎在心底最软的地方。警察说,留着也好,是证据。
只是偶尔在深夜,他还会下意识地摸过手机,想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。然后想起,那个温柔说着“该睡啦”的人,也许是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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