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吗?”
“整整六百两!”
“光是各大商号之前预定的广告位,就收了五百四十两!再加上卖报的六十两,仅仅昨日一天,就是六百两!”
“这还只是第一天!按照这个势头,一个月就是一万八千两!一年就是二十万两!”
孙立本环视四周,目光扫过每一个想要开口的御史,“二十万两啊!诸位大人!这笔钱,能修多少间义学?能印多少本教材?能让多少寒门子弟读得起书?”
“本官虽然老迈,但也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。你们平日里高谈阔论,说什么‘再苦不能苦教育’,可一到要钱的时候,户部就哭穷,你们就装傻。现在好了,本官自己挣钱搞教育,不用国库一分钱,甚至还能给国库纳税!你们倒好,不仅不帮忙,还在这里挑三拣四,还要封我的报纸?”
孙立本越说越激动,最后竟然指着陈直的鼻子骂道:“陈直!你这是在阻碍圣人教化!你这是在断绝天下寒士的求学之路!你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!”
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整个太和殿上,只剩下孙立本那粗重的喘息声。
陈直张大了嘴巴,像是一条缺氧的鱼。他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明明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开炮,结果被孙立本这老家伙一顿连消带打,最后竟然成了“阻碍教育”的罪人?
这逻辑……简直无懈可击啊!
但陈直毕竟是御史大夫,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。他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从“礼法森严”的角度再战三百回合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内阁首辅张正源,突然动了。
“咳咳。”
张正源轻轻咳嗽了一声。声音不大,但在这死寂的大殿里,却如同惊雷。
陈直刚到嘴边的话,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他知道,这位两朝元老要表态了。
张正源缓缓走出列,先是看了一眼孙立本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然后才转身面向群臣。
“诸位,老夫刚才也看了这报纸。”
张正源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《大圣日报》,语气平缓,“老夫觉得,孙尚书虽然言辞激烈了些,但道理是不差的。”
“朝廷的政令,以往出了京城,到了州府,再到县衙,最后传到百姓耳中,往往十不存一,甚至被歪曲得面目全非。为何?因为百姓看不懂公文,只能听任那些乡绅胥吏摆布。”
说到这里,张正源的声音陡然拔高:“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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