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颤抖,那是气到了极致的表现,“武者修炼,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为的是什么?为的是强身健体,为的是保家卫国,为的是追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大道!每一位跨入行气境的武者,在军中那是百夫长、千夫长,在江湖上那是一方名宿!更别提御气境宗师,那是能开宗立派、受万人敬仰的存在!”
“您现在……竟然让他们去搬砖?去凿石头?去给泥腿子修路?”
“这是把大圣朝百万武者的脸面,把军方的尊严,把武道的荣耀,通通扔在地上,还要上去踩两脚,再吐口唾沫啊!”
秦破越说越激动,胸膛剧烈起伏,仿佛那一口气随时都能背过去,“若是传出去,说我大圣朝的宗师在工地上当泥瓦匠,天下人会怎么看?敌国会怎么看?那些心高气傲的武林门派,恐怕立刻就会造反!末将虽然是个粗人,但也知道‘尊严’二字怎么写!这种令天下武者寒心的事,末将宁死也不会答应!军方,绝不配合!”
一旁的兵部尚书王守仁虽然没有秦破这么暴躁,但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是个儒将,讲究的是风骨。
“陛下。”王守仁上前一步,拱手深深一拜,语气沉痛,“大将军话虽糙,但理不糙。武者傲气,这是千百年来养成的规矩。正因为有这份傲气,他们在战场上才能视死如归,在危难时才能挺身而出。若是折了这份傲气,让他们去干这等贱役……这脊梁骨一旦断了,以后还怎么让他们为国效力?还请陛下三思啊!”
宋应缩在角落里,擦着冷汗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可是……那路真的很难修啊。不用武者,得修五十年……”
“那就修五十年!”秦破猛地回头,那眼神凶得像是要吃人,“哪怕修一百年,哪怕用人命去填,也不能羞辱武道!”
御书房内,一片死寂。
秦破和王守仁如同两尊门神,死死地守着那所谓的“底线”。李妙真有些担忧地看向林休,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早已准备好的“大杀器”,手心全是汗。她虽然信奉金钱至上,但面对这种已经上升到信仰层面的冲突,她心里也没底。
毕竟,有些东西,真的是钱买不到的……吧?
“唉。”
一声长长的叹息,打破了这份凝重。
林休终于把那颗葡萄放进了嘴里,嚼了两下,咽了下去,然后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。他看着秦破,眼神里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怒意,反而带着一种……看透世事的悲悯,或者说是,看傻孩子的无奈。
“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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