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城东的一座豪宅。
这里是陇西赵家在京城经营了数十年的产业,平日里虽然低调,但内里的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王府。此刻,这座宅邸已然成为了五大世家在京城“围猎”李家、逼宫夺权的秘密指挥所。
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,但书房内却是灯火通明。
赵家家主赵天德手里把玩着两颗包浆厚重的狮子头核桃,眉头紧锁,在书房里来回踱步。其他的四位世家家主也坐在下首,一个个面色凝重,茶水凉了都没人喝。
“老赵,消息还没来吗?”钱家家主操着一口软糯的江南官话,却透着股精明劲儿,“咱们这次可是把家底都压上了,要是李家在唱空城计,咱们这几百万两银子,可就真成了打水漂的石头咯。”
“急个甚!”赵天德冷哼一声,浓重的西北口音里带着股狠劲,手中转得飞快的核桃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躁,“李家毕竟是江南首富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若是单论做生意,十个我也玩不过那丫头。”
说到这里,赵天德停下脚步,脸上露出一抹看透世事的老谋深算:“但你们要搞清楚,这‘银行’是谁的主意?”
“那还用说?”孙家家主插嘴道,“必然是李妙真。那丫头精明着呢,她肯定知道带着一亿六千万两嫁妆进宫就是羊入虎口,所以才搞出个‘银行’来当护身符,想把钱变成流动的账目,让皇帝没法直接一口吞了!”
“不错!这招‘资产保全’确实高明。”赵天德赞许地点点头,随即话锋一转,语气中满是嘲弄,“可惜啊,她千算万算,算漏了咱们那位‘风流天子’的贪婪程度!”
“贪婪?”
“何止是贪婪!简直是雁过拔毛,六亲不认!”赵天德掰着手指头数落道,“你们看看他上台这短短一个月干的事儿:先是让钱多多在刑部大牢门口摆摊收‘精神损失费’,连咱们子侄的赎身钱都要敲一笔;接着搞那个什么慈善晚会,又是卖惨又是道德绑架,硬是从咱们手里抠走了几百万两……”
赵天德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压低声音道:“更狠的是他对自家亲戚!前国舅李威,那可是太后的亲哥哥,说抄家就抄家,全家流放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!连太后都被他软禁深宫,夺了凤印!这种连亲舅舅、亲娘(名义上)都敢下死手的主儿,见到李家那一亿六千万两现银送上门,他能忍住不吞?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哼,自古以来,钱进了皇宫,那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,有去无回!”赵天德斩钉截铁地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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