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软榻边上,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说对了。”
陆瑶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,“这太医院,我是真管不了了。那帮老家伙,简直就是一块块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!”
林休并不意外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“我按照你的意思,想抽调一批有经验的太医去筹备那个医科大学。”陆瑶越说越来气,语速也快了起来,“结果呢?那个王院判,前天还能生吞两只烧鸡,今天一听要去学校上课,立马就‘病’了。说是老寒腿犯了,下不来床,连奏折都是让人代写的,字迹颤颤巍巍,看着跟绝笔信似的。”
“还有那个负责针灸的李御医,更绝。”陆瑶气笑了,“他说祖师爷有规矩,针法传男不传女,传内不传外。要是去学校公开讲课,那就是欺师灭祖,死后无颜见列祖列宗。我要是再逼他,他就一头撞死在太医院门口!”
陆瑶越说越委屈。
她在医术上是天才,治病救人从不含糊。但在官场这潭浑水里,她那点单纯的直肠子根本不够看。面对这群在这深宫里混了几十年的“老油条”,她那种纯技术的打法,就像是用绣花针去扎棉花包,有力无处使。
“我现在算是明白了,”陆瑶有些颓丧地低着头,“他们就是看不起我。觉得我一个黄毛丫头,又是野路子出身,凭什么管他们?他们就是想看我的笑话。”
林休看着她这副模样,既心疼又好笑。
这其实是必然的。
改革嘛,动的都是既得利益者的奶酪。那帮老太医,靠着一手绝活在宫里吃香喝辣,地位尊崇。现在让他们去当“教书先生”,把压箱底的本事教给一帮穷学生,教会徒弟饿死师父,他们能乐意才怪。
“笨。”
林休伸手在她光洁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。
“哎哟!”陆瑶捂着额头,瞪大了眼睛怒视他,“你还打我?我都快烦死了!”
“朕打你是想把你打醒。”林休收回手,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“对付这种老古董,你跟他们谈理想、谈情怀、甚至谈皇权命令,都是没用的。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跟你玩‘非暴力不合作’。”
“那怎么办?杀几个立威?”陆瑶虽然是医生,但毕竟跟在林休身边久了,偶尔也会冒出点暴力想法。
“杀人是最下乘的手段,而且这帮老头子虽然讨厌,但确实有点真本事,杀了怪可惜的。”
林休摆了摆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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