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清净了。
但对于陆江河来说,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。
堂屋里,陆江河点亮了两盏煤油灯,把屋子照得通亮。
他脱去外套,撸起袖子,看着满屋子的麻袋,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干劲。
“清秋,过来。”
陆江河招呼着还有些发愣的妻子。
“今晚咱俩得加个班,把这些破烂变成宝贝。”
陆江河倒出一麻袋榛蘑,灰尘在灯光下飞舞。
“我负责干粗活,把那些碎地、小的、生虫眼的,统统挑出来扔一边。”
“咱们要做特供,就得只要精品,哪怕一百斤里只出一斤,也要最好的!”
“你心细,负责精修。”
他递给沈清秋一把小剪刀和一块干净的湿布。
“把根部的泥一定要清理干净,不能有一点牙碜,但也别伤了伞盖。”
两人面对面坐着,中间隔着一堆如山的蘑菇。
陆江河的手很快,眼光极毒,一眼扫过去,好坏立判。
沈清秋则做得极细,她像是在对待艺术品一样,小心翼翼地修剪擦拭着每一朵被挑选出来的蘑菇。
夜深了,屋子里只有剪刀的咔嚓声和偶尔的交谈声。
在经过二人辛苦的忙碌后,原本堆积如山的几百斤货物,被淘汰了将近一半。
剩下的,全是精品中的精品,一个个圆润饱满,散发着诱人的菌香。
“接下来,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,也是只有你能干的活。”
陆江河擦了擦手,眼神变得火热。
他拿出那些牛皮纸,然后找来毛笔和颜料,把桌子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。
“清秋,该你上场了。”
“能不能把这堆蘑菇卖出高价,全看你这支笔了。”
“你来设计作画,让它们披上一身“龙袍!”
沈清秋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,看着那张略显粗糙的牛皮纸。
她坐下来,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沉思了片刻。
再睁眼时,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怯懦的眸子,此刻却迸发出自信的光彩。
那是属于她的领域,是她在苦难岁月中从未丢弃的灵魂。
提笔,蘸墨。
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游走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
寥寥数笔,一座巍峨的雪山轮廓便跃然纸上。
紧接着,是一株傲立风雪的红松,松针根根分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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