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白泽安看不见它,两人却莫名和谐。
直到第七天,快到了休息的时间,石甲兽却迟迟没等来白泽安。
今日的白府异常安静,却并非平日的静谧,而是透着一股死寂的压抑。
房屋檐下、回廊柱上,处处挂满了白布,地上撒满了黄纸剪的纸钱。
正厅已被布置成灵堂,灵台之上燃着白烛,白母伏在案上呜呜哭泣,白泽安的姐姐白若盐搀着她,同样眼眶红肿。
灵堂正中间,一口通体由乌木打造、镶着金丝纹路的棺材静静停放着。
“呜呜……我的儿啊……”白母哭了快一个时辰,声音早已嘶哑,“你若是走了,娘可怎么活啊……”
忽然,棺材中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:“哭了这么久,歇歇吧。”
那声音的主人便是提早躺在棺材中的白泽安。
今日,便是白泽安及冠前的最后一日,也是诅咒应验的日子。
白母早已将他的后事悉数准备妥当,气氛至此,不由得止不住泪来。
当年白家靠着漕运发家,短短十年便积累下巨额财富。
坐拥良田百亩、几条商业街的铺面、茶庄、绸缎庄、还有酒楼等产业,宅院更是数不胜数。
可树大招风,白家在扩张途中得罪了不少同行和权贵,敌对势力不知从哪儿寻来巫蛊邪术,为白家降下诅咒。
这些年,白家请了无数道士高僧做法,却始终无法破解诅咒。
此刻,白家的几个旁支也聚在灵堂。
白二叔穿着一身素色长衫,脸上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白三叔捻着胡子,眼神不住地瞟向灵堂两侧堆放的箱笼。
还有白四婶,正拉着自家儿媳低声嘀咕,嘴角藏不住得意。
他们心中早已乐开了花,白泽安一死,白家主枝便断了香火,那些良田、铺面产业,自然要落到他们这些旁支手中。
“嫂子,节哀顺变。”白二叔沉吟开口,目光却滴溜溜打转。
“泽安这孩子命苦,可白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啊。依我看,不如尽快从旁支挑选个孩子过继到你名下,也好继承这份家业。”
“我看我孙儿阿霖就不错,今年刚满十岁,眉眼间有几分泽安的影子,是个能扛事的。”白三叔附和道。
“三伯这话就不对了,”白四婶不甘示弱,“我家阿恒比阿霖机灵,经商天赋也好,将来定能把白家的产业打理得更好。”
“依我看,那三间绸缎庄该归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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