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迈步进屋。小屋一览无余,陈设简单到寒酸。王管事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床铺、木桌、墙角堆的破烂……最终,落在了墙角那个瓦罐上。
林辰的呼吸几乎停滞,全身肌肉绷紧,暗中祈祷小麻烦千万别在这时候发出任何声音,或者那层微光别透出来。
王管事走了过去,用脚踢了踢瓦罐旁边的碎砖,发出哐啷的声响。瓦罐纹丝不动。
“这些破烂,堆在这里作甚?”王管事语气带着不满,“外门虽不比内门,也要整洁有序!回头收拾了!”
“是,弟子回头就收拾。”林辰连忙应道,背上冷汗涔涔。
王管事又扫了一眼其他地方,没发现什么异常,似乎失去了兴趣。他转身朝外走,随口问道:“你身上这袍子,怎么回事?我记得昨日见你,穿的好像不是这件?”
来了!关键问题!
林辰心念电转,脸上却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窘迫和一丝慌乱,声音也低了下去:“回……回执事,弟子那件袍子……昨日不小心,弄……弄破了。这件是……是找赵大虎师兄暂借的。”他故意说得含糊,重点强调“弄破了”,而不是“丢了”或“在哪”。
“破了?”王管事停下脚步,转过身,眼神变得审视,“如何破的?破在何处?”
林辰低下头,搓着手,显得更加不安:“弟子……弟子昨日去后山……捡柴火,不小心被树枝……划破了好大一道口子,实在没法穿了。”他故意把“后山”两个字说得很轻,但足够让人听清,并且没有具体说明是后山哪里,也没说袍子现在的下落(破了自然可能扔掉或放着)。
果然,王管事一听到“后山”二字,眼神立刻锐利起来,追问道:“后山?昨日何时去的?可曾见到什么?”
“大概是……午后吧?”林辰装出努力回忆的样子,“弟子就去山脚那片林子捡了点枯枝,没往里走。没……没见到什么特别的。”他回答得小心翼翼,既承认去了后山(增加真实性),又把自己活动范围限定在相对安全的“山脚林子”,并且表示什么都没看见(撇清关系)。
王管事盯着他,似乎在判断话语的真假。后山范围很大,外门弟子偶尔去山脚捡柴也是常事,时间上也和异象发生(深夜)错开。林辰的表现——窘迫、不安、回答谨慎——也符合一个犯了小错(弄破公物)、又怕牵扯进大事的底层弟子该有的反应。
片刻后,王管事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,或者说,眼下有更重要的搜查任务,他没太多精力深究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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