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哥哥用生命换来了这个能力。我不会浪费它。但我想先治好他。”
“我们会尽一切努力。”卡特承诺。
飞机飞越国境线时,秦云感到一阵眩晕。短短几天时间,他从北京逃到太行山,现在又飞往半个世界之外的瑞士。母亲死亡的真相,沈静的笔记,陈教授的牺牲,林川的濒死——所有这些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旋转。
王铁军坐到秦云旁边,递给他一瓶水:“喝点。你看起来快虚脱了。”
“你不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吗?”秦云低声说,“陈婷那么强大,会这么容易让我们逃走?”
王铁军看了一眼驾驶舱方向,压低声音:“我也不完全信任他们。但我们现在没有选择。林川需要医疗设备,沈雨需要安全的环境。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飞机在阿拉木图降落时已经是黄昏。他们被转移到另一架更大的飞机上,这次机身上有明显的国际红十字会标志。卡特解释说,这样更容易通过各国领空。
新飞机的条件更好,有独立的休息舱。秦云终于有机会清洗和更换衣物——卡特准备了合身的便装。站在狭小的洗手间镜前,秦云几乎认不出自己:脸颊凹陷,眼窝深陷,左肩的绷带从T恤领口露出来。他才二十六岁,但看起来老了十岁。
回到客舱时,沈雨已经醒了,正和艾琳娜博士说话。她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,头发梳理整齐,虽然脸色依然苍白,但精神明显好转。
“秦云。”她看到他,眼睛亮了一下,“艾琳娜博士说,林川哥哥的情况稳定了。他们有低稳的休眠设备,可以让他进入治疗性昏迷,给神经系统恢复的时间。”
秦云松了口气,在她床边坐下:“那你呢?感觉怎么样?”
“头疼,但还能忍受。”沈雨握住他的手,“艾琳娜博士在教我一些东西,关于我的接口……关于怎么控制它,而不是被它控制。”
秦云看向艾琳娜,后者点点头:“沈雨的接口是沈静博士特别设计的,有双重功能——既可以接收外部信号,也可以发射解除信号。我需要教她如何有意识地控制发射,而不是像在护林站那样无差别地全功率释放。那样太危险,对她自己也是巨大负担。”
“你可以教她控制,但不能试图重新激活接口。”秦云语气强硬。
“我保证。”艾琳娜说,“我是神经伦理学专家,不是那些狂热的研究者。我见过太多因为滥用神经技术而受害的人。我的工作是帮助沈雨掌控自己的能力,而不是利用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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