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,玉米秆被拨开的哗啦声越来越近。对方有夜视装备,在黑暗中优势明显。
林川突然停下,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装置,按下按钮。装置发出低频的嗡鸣,几乎听不见,但几秒钟后,整片玉米地里的虫鸣突然停止了。
“次声波驱虫器,能暂时干扰夜视仪的热成像。”他低声解释,“但只有一分钟效果。快走!”
他们冲出玉米地,眼前是一条灌溉渠。渠水不深,但冰冷刺骨。林川毫不犹豫地跳下去,伸手接应秦云。
秦云滑下渠坡,左腿浸入水中的瞬间,剧痛让他差点昏厥。冷水让伤口暂时麻木,但也加速了失温。他浑身发抖,嘴唇发紫。
“沿着渠往下游走,五百米外有个废弃的泵房。”林川架着他,在及膝深的水中艰难前进,“那里有我们预设的安全点。”
手电光束在玉米地上方扫过,追兵失去了热源信号,暂时被迷惑了。但秦云留下的血迹在渠边很显眼——即使黑暗中看不清楚,天亮后也会成为追踪线索。
他们走了大约三百米,秦云就撑不住了。失血、疼痛、失温,三重打击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。林川不得不半拖半背着他前进。
“坚持住,就快到了。”林川喘息着说,他的体力也接近极限。
前方出现一个混凝土结构的方形建筑,一半埋在渠岸里,门已经锈蚀脱落。林川把秦云拖进去,里面空间很小,不到十平米,堆着些破烂机械零件。但角落有个防水油布盖着的东西。
林川掀开油布,露出一台老式无线电,几个罐头,还有一个小型医疗包。他先给秦云注射了一针止血剂和抗生素,然后快速检查腿伤。
“骨裂,伤口感染加重,需要手术清创。”林川的声音很严肃,“但我们现在不能去医院。陈教授明天下午才从上海飞回北京,在那之前,你得撑住。”
他从医疗包里取出夹板和绷带,给秦云做了临时固定。动作专业而迅速,完全不像一个医学生。
“你到底受过什么训练?”秦云虚弱地问。
林川沉默了几秒。“我父亲是军人,母亲是医生。他们都曾是神经接口项目的早期志愿者。”他卷起自己的左袖,露出手腕——那里有一道已经愈合的条形疤痕,比沈雨的更淡,但形状一模一样。
“你是第二代……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林川放下袖子,“我出生时,父母已经退出了项目。这道疤是他们在我婴儿时期做的‘预防性接口’——他们怕我未来会像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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