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会顺着血迹……”他嘶声说。
年轻人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喷雾瓶,对着血迹喷了几下。液体接触血液后迅速凝固,形成一层透明薄膜,遮住了颜色。
“快走,这只能拖延几分钟。”年轻人架起秦云,继续往后跑。
他们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,翻过一道矮墙,进入一个小村庄。狗叫声此起彼伏,但深夜的村庄没有灯光亮起。
年轻人在一栋破旧的农舍前停下,敲了敲门——三长两短。门开了条缝,一个老头探出头,看见年轻人,点点头,让开身。
屋里很简陋,但干净。老头什么也没问,指了指里屋的床,又递过来一个医疗箱。
年轻人扶秦云躺下,开始重新处理伤口。这次他手法熟练得不像是医学生,更像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地医生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秦云问。
年轻人清洗伤口,撒药,包扎,动作流畅。“我叫林川。沈静博士是我导师的导师。我大二时无意中发现了她留下的加密文件,加入了‘守夜人’。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暗中保护幸存的实验体和相关证据。”
他包扎完毕,坐直身体。
“你做得很好,秦云。但你带出来的东西太烫手了。现在至少有四股势力在找你:周副主任的残党、陈特派员代表的‘上面’、国际神经伦理委员会的观察员,还有‘守夜人’的内部清理派——他们觉得应该彻底销毁所有证据,让这件事永远埋藏。”
秦云感到一阵疲惫。“那我该相信谁?”
“暂时相信我。”林川说,“因为我是唯一知道沈静博士全部计划的人。她把意识档案上传到北京数据中心,不是为了让它们永远封存,而是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,让真相公之于众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。照片上,年轻的沈静站在数据中心门口,身边站着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。其中一个,是现在已是院士的陈树清教授。
“你导师……”
“对。陈教授当年是沈静博士的助手,也是神经接口项目的核心成员之一。但他很早发现了问题,暗中帮助沈静留下了后手。”林川收起照片,“明天,我带你见他。但在此之前——”
他看向窗外,狗叫声停了。
“——我们得先活过今晚。”
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,不止一辆。手电光束在村庄小路上晃动。
林川吹灭油灯,屋内陷入黑暗。
秦云握紧那枚戒指,银质的冰凉透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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