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睡着了。”小七抚摸着手腕上的疤痕,“老师说,等中枢修好了,妈妈就会醒。”
秦云感到脊背发凉。他想起样本库里那些浸泡在液体中的人,想起沈静笔记里的“意识抑制状态”。这个小女孩可能根本不是孩子,而是某个成年实验体,身体被改造或停滞在七岁状态?
或者更糟:她是第二代实验体,从出生就被植入了接口?
小七走到通风井前,熟练地握住第三根横杆,左右各转三圈,然后一拉——横杆滑出,露出一个锁孔。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,和秦云手中的那把一模一样。
“叔叔,你的钥匙。”她伸手。
秦云犹豫了。把钥匙交出去意味着失去主动权。但不交,他靠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打开通道。
高烧让他的判断力在流失。最终,他还是把钥匙递了过去。
小七将两把钥匙并排插进锁孔,同时转动。咔嗒一声,通风井的整个栅栏向内打开,露出一条向下的金属梯。冷风从深处涌出,带着刺鼻的化学试剂和臭氧的混合气味。
“下面就是中枢。”小七后退一步,“我只能送到这里。老师说,只有没有接口的人才能关闭它。”
“你不下去?”
小七摇头,空洞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某种类似情绪的东西——恐惧。“下面有光。光会让我想起妈妈睡着的地方。”
她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秦云叫住她,“‘老师’长什么样?”
小七在门口停下,没有回头。
“老师的手很冷。”她说,“左手只有三根手指。”
门关上了。锅炉房恢复寂静,只剩锅炉的低鸣。
秦云站在通风井口,深吸一口气。左手只有三根手指——这个特征他记得。周副主任的档案里有备注:年轻时因实验事故失去左手无名指和小指。
所以“老师”是周副主任。
那么小七是沈雨说的“另一个幸存者”?还是周副主任私下控制的实验体?
没有时间细想了。秦云抓住梯子,开始向下爬。左腿无法弯曲,他只能用右腿和手臂的力量,一级一级往下挪。梯子锈蚀严重,每踩一步都嘎吱作响,震落铁锈和灰尘。
向下大约十五米,梯子尽头是一个平台。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嵌在水泥墙里,门上没有把手,只有一个虹膜识别器和一个键盘。但识别器的玻璃罩已经碎裂,键盘上的数字也磨损不清。
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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