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感到后背发凉。“你父亲……”
“他是‘治愈’出院的四人之一。表面上恢复了健康,但实际上,他的脊柱里被植入了第一代神经调节器。那东西让他能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,但也让他的情绪变得……不稳定。”沈雨的声音很平静,平静得可怕,“他回家后的第三年,在一次‘情绪失控’中杀了我母亲,然后自杀了。那时我十四岁。”
恢复室里只有通风系统的嗡鸣。
“我花了十年时间追查真相,最终找到了老师。我告诉他,要么让我加入团队,要么我把一切公之于众。”沈雨转过身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“他选择了前者。所以我成了他的学生,也成了他的……实验品之一。”
她拉起左袖,露出那道疤痕。“这是第二代植入接口。比第一代更小,更稳定,可以直接读取神经信号和生理数据。老师的后颈是控制终端接口,可以远程调节所有植入体的参数。”
秦云想起了老师后颈疤痕中的金属反光点。“那周副主任……”
“他是自愿植入的。为了在执行高危任务时提升耐受能力。”沈雨放下袖子,“这个地下设施,表面是医疗点,实际上是第三代植入体的研发和测试中心。那些震动声,是地下二层的实验室在进行压力测试。”
“那些惨叫呢?”秦云问,“我听到过。”
沈雨的脸色白了。“那是……失败案例。第三代植入体有百分之三十的排异率,排异反应会引发剧烈疼痛和神经崩溃。”她顿了顿,“老师认为这是必要的代价。为了研发出完美的、能让普通人在极端环境下生存的技术。”
“为了谁?”秦云追问,“谁需要这种技术?”
沈雨没有回答。但她的眼神飘向门口,仿佛答案就在门外。
秦云突然明白了。“矿区。二十五年前的实验,是为了让人能在矿道深处长期工作?现在的研发,是为了……”
“为了下一次需要深入黑暗的时候。”沈雨接话,“老师从未放弃过青林矿区的勘探。他相信那里还有更大的矿脉,只是需要……适应黑暗的人去开采。”
“七人小组知道吗?”
“知道一部分。”沈雨看了眼时间,“秦云,我告诉你这些,是因为你今晚就要去那里。矿区深处,可能还有活着的第一代实验体——那些‘不治身亡’的伤员,也许从未离开过。”
秦云感到一阵恶寒。“他们还活着?”
“如果植入体还在运作,理论上可以维持生命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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