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入味,肥而不腻,土豆吸饱了肉汤,绵软沙甜。一口咬下去,肉汁在口腔里炸开,香得人天灵盖都发麻。
温素平时是个极其自律、讲究养生的人,今晚都没忍住,多吃了半碗饭。
郑云更是吃得头都不抬,一连干了三大碗,那是对劳动力最好的犒赏。
吃饱喝足,外面的天彻底黑透了。
灶房里暖意融融,两人面对面坐着,中间隔着一张油光发亮的小木桌,桌上是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盘。
“那个……”
郑云放下筷子,看着温素被热气熏蒸得粉扑扑的脸颊,喉结滚了滚,忽然觉得这屋里有点热,“我去把碗洗了。”
“放着吧,一会儿我洗。”
温素站起身,擦了擦嘴,恢复了医生的专业口吻,“你跟我进屋,我给你扎几针。”
郑云动作一顿,耳根子莫名有点发烫。
“不用了吧……这点小伤,养养就好。”
“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?”
温素白了他一眼,“那天晚上浇了一夜的冷水,寒气入骨。你这腿本来就有伤,伤了经络,要是不及时把寒气逼出来,以后你就等着当瘸子吧。”
郑云拗不过她,只能乖乖跟着进了东屋。
那条伤腿暴露在空气中。
伤口虽然愈合了,但周围的皮肤泛着青紫,那是寒凝血瘀的征兆。
温素没心思管他的局促。她洗净了手,神情专注地按压着他腿上的穴位。
“这儿疼吗?”她按了按“足三里”。
“还好。”郑云肌肉紧绷。
“这儿呢?”手指下移,按到了“阴陵泉”。
“嘶……”郑云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寒湿阻络。”
温素下了诊断。她点燃酒精灯,取出几根长针,在火上燎过,然后快准狠地扎了下去。
这一次,她用的是“烧山火”的手法。
这是一种通过行针让患者产生热感的高级针法。随着温素手指的提插捻转,郑云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针尖钻进骨头缝里,那种酸胀酥麻的感觉,让他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。
“忍着点。”
温素低着头,几缕碎发垂在脸侧。她的手指修长白皙,按在他粗糙结实的腿上,视觉冲击力极强。
郑云低头看着她。
灯光下,她的睫毛很长,鼻尖挺翘。她离得那么近,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刚才沾染的烟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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