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声道:“她今早特地请了假,说不定就是去赴约了。”
“可谭英的尸体,就是在河边发现的啊。”
张菀合上日记,指节轻轻扣了扣桌面,语气里满是不解。
“如果陈不易是凶手,他为什么要把田洁约到同一个地方?这太冒险了!”
“也许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。”
我环顾着这间空荡荡的办公室,掌心贴在冰凉的桌沿上,补充道:
“或者......他是想加快进度,把一切都了结。”
窗外的雨声骤然变急,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。
我走到窗边,目光扫过院子。
忽然瞥见那棵银杏树下,有什么东西在雨幕里闪着一点微光。
“那是什么?”我们立刻冲了出去。
泥泞的树下,躺着一支黑色英雄牌钢笔,笔帽松脱开来,滚进一旁积着水的泥洼里。
笔身沾了不少泥,但笔夹上刻着的‘洁’字,清晰可辨。
这是田洁的东西!
“她来过这儿。”张菀捡起钢笔,脸色愈发苍白。
“可她为什么要把笔丢在这儿?”
我抬头望向那棵银杏,树干粗壮遒劲,树皮龟裂得像老人的皮肤。
目光上移,在离地约莫两米的树杈上,竟挂着一小片红色的布条。
“张菀。”
她顺着我的视线望去,倒抽一口冷气,脸色瞬间白得像纸。
我踩着旁边的石墩爬上去,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把红布挑了下来。
料子质地粗糙,和谭英身上穿的那种一模一样。
布条被硬生生扯破,边缘参差不齐,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污渍。
我凑近鼻尖闻了闻,一股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。
“血。”我说。
张菀立刻掏出手机:“我这就叫人过来,全面搜查学校附近。”
“等等!”我把红布条装进证物袋,声音急切地说:“先去河边。日记上写的是河边,要是她真去了,或许还没走远。”
“陈皓,这可能是个陷阱,凶手知道我们在查故意引我们过去。”
“所以更要去!”
我盯着她的眼睛:“如果不去,田洁可能就是第三个。”
雨越下越大。
我们开车往河边走,雨刷器开到最快也刷不净挡风玻璃。
雾气从河面升起来,贴着路面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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