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暗黄色污渍。
我探身嗅了嗅,一股灶膛土特有的焦灰味,混着湿气扑面而来。
再往下,从红衣下摆到小腿,衣物纤维里嵌着黏腻的湿土。
那不是路边的普通泥土,而是河底特有的淤泥。
带着浓重的水腥气和腐烂水草的浊臭味。
即便表面浮泥已被雨水冲去,残留的淤泥仍牢牢粘在布料上。
最后是右肩。
红衣的那个位置,有一片焦黑的灼痕,边缘整齐得有些不自然。
像是被什么高温物体烫过,但又没烧穿布料。
周围的丝线还保持着完整的纹路,在雨水浸泡下泛着焦糊的气息。
我在心里数了数:银簪、柏叶、灶心土、湿泥、焦痕。
正好五种。
“五行。”
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,打破了雨幕的寂静。
我猛地回头,看见一个穿警用雨衣的年轻女警站在雨里,没打伞。
雨水顺着她的短发往下淌,濡湿了额前的碎发。
她却浑然不觉,双眼死死盯着树干上的尸体,目光锐利得惊人。
“你说什么?”我站起身,手电光下意识扫向她的脸。
“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。”
她声音平静得有些反常,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。
“银簪属金,柏叶属木,湿泥带水,焦痕为火,灶心土......自然是土。”
我皱了皱眉,警惕地打量着她:“你是?”
“张菀,镇派出所民警。”
她终于把目光从尸体上移开,落在我身上,语气依旧平淡。
“你是市局来的陈警官?”
我点头,指尖攥了攥手里的手电,重新打量起她。
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,一米六五左右,虽不算高但却站姿挺拔。
眼神里透着本地民警少见的锐利,完全不像刚参加工作的新人。
“你说的五行,是什么意思?”我直奔主题。
“意思是,这不是普通的谋杀案。”
张菀走到我身边,手电光缓缓上移,落在尸体的眉心上。
“你看这里,这颗引魂痣不对劲。”
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心脏猛地一缩。
女孩眉心正中央,居然嵌着一颗朱红色的痣。
红得异常鲜艳,在惨白的皮肤映衬下,像一滴凝固的血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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