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建国看了看,几个菌包被捅烂了。
“王老栓?”
“没抓着人不能乱说。”
扎好篱笆,找木棍顶住门。
“今晚我睡这儿。”
中午弟弟回来,一瘸一拐脸上有伤。
母亲吓一跳:“咋了?”
“摔的。”弟弟低头。
“说实话。”陈建国放下筷子。
弟弟不吭声。母亲撩裤腿,小腿也有伤。
“打架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为啥?”
弟弟抬头红了眼:“学校有人说哥是贿赂当典型的。我说不是,他们骂我……”
陈建国摸摸他头:“疼不?”
“不疼。”弟弟掉泪,“哥你真贿赂了?”
“没有。靠本事种的。”陈建国很肯定,“不信问爸。”
父亲点头:“没撒谎。”
“那我明天还这么说。”
“不用,明天哥跟你去。”
下午母亲拿出块的确良布。浅蓝色,挺括。
“给你做衬衫,办事穿。”
“妈不用,我有衣服。”
“你有啥?工作服袖子长。”
布在母亲手里抖。陈建国看着那双操劳的手,抖得停不下。
想起前世母亲临终前也这么抖。
“妈,布留着您自己做。我真不用。”
母亲没说话,把布抱得紧紧。
傍晚狗剩送纸条来:“骑车的叔叔让给的。”
写:明天中午十二点,国营饭店二楼。王。
是王副主任。
第二天送货,在门口听见两干部聊天。
一个说:“刘主任要示范基地放城东,地便宜。”
另一个笑:“便宜有啥用?李主任说放城西挨着公路。”
“我看不是地的事。城东是刘主任老家,城西是李主任连襟管……”
两人走了。陈建国记着。
验完货老马拉他到巷子里。
“孙科长拖我货款三个月了。吃回扣,不给就拖。”
“多少?”
“一成。一百给十块。不然挑毛病压价。”
孙副股长骑车过来使眼色。陈建国跟去。
“有人写匿名信,说你资质造假菌种不明。”
“谁写的?”
“还能谁?你们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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