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伸个懒腰,走进空荡荡的水房,这里几乎看不到生活痕迹,全是污渍。
正当他洗漱完毕返回宿舍时,阴风骤起,陈道远浑身一颤,牙膏牙刷哗啦啦散落一地。
“哎哟!”弯腰的空当,他不经意间,看到走廊凭空出现了许多学生。三个室友缓步走来,陈道远没好气道“你们打哪儿冒出来的?跟鬼似的。”
宇文丰一把拉起他“可不是嘛,陈老师一早就叫我们去搬东西,刚忙完,衣服都湿透了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陈道远跟着他们回到宿舍,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鸡蛋灌饼和豆浆,显然是为他准备的。
今天的食物总感觉怪怪的,隐约飘着香灰的气味。
“快吃啊!”
“赶紧的!”
室友们急切的催促声响起,那架势,不吃简直就像犯了天条。
窗外暴雨如注,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在地面上,发出“砰砰”的声响,天色霎时暗了下来,仿佛黑夜提前降临。
“咔嚓——”一道惊雷骤然劈落,刺目的电光将整间宿舍映照得亮如白昼。陈道远浑身一震,手中攥着的食物“哗啦”散落一地。
“快走快走,要点名了!are you known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。”萧云边催促边推开宿舍门,大步流星走向楼道。陈道远慌忙追出门去,却感觉四周投来的目光像针扎般怪异,仿佛众人眼中他是个行走的异类。
一如既往,四人组默契地占据着第四排中间的黄金席位——王改革、宇文丰、陈道远、萧云,这个顺序雷打不动。陈道远端坐他最爱的中间偏右位置,如同王者守护着他的王座。
大学校园里,有人焚膏继晷终成栋梁,更多人却沉溺于电子游戏、风花雪月或浑浑噩噩,连张毕业证都捞不着。这类人,从来入不了陈道远的法眼。英语老师尚且次次点他的名,更遑论其他科目——这份“殊荣”让他既无奈又不得不保持全勤。
可陈道远始终想不通:为何自己无论躲在哪处角落都会被老师钦点,而那三个嬉皮笑脸的舍友却能逍遥法外?这简直比高数题还让人难于琢磨!
【病入膏肓】
翌日清晨,男生宿舍楼。
陈道远倒吸一口凉气——浓重的黑眼圈如同烟熏妆,双目涣散无神,前额隐约泛着不祥的青黑,两颊凹陷得像是被岁月啃噬过,镜中的他活脱脱一个黄土已经埋到脖颈的短命鬼,哪有半分生气?
“这...怎么会这样?”他下意识摸着下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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