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地斥道,声音却因恐惧和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心动而颤抖。
“娘娘!” 乳母“噗通”跪下,老泪纵横,“老奴看着娘娘长大,实在不忍见娘娘被那起子小人逼到如此境地啊!那武氏,不过一先帝弃妇,狐媚惑主,如今竟敢凌驾于娘娘之上!萧氏虽禁足,其心不死!陛下又被蒙蔽……娘娘,您才是正宫皇后啊!若不……若不设法自保,只怕……只怕祸不旋踵啊!”
乳母的话,句句戳中王皇后心中最痛、最恐惧之处。是啊,她是正宫皇后,却要被那些贱人逼到绝路!陛下无情,朝臣势利,她还能依靠谁?礼法?规矩?那些东西现在救不了她!既然明路已绝,那……暗路呢?那虚无缥缈、却传说中拥有莫测威力的鬼神之力呢?
一个疯狂而危险的念头,如同藤蔓般在她心中疯狂生长、缠绕。或许……或许这厌胜之术,真的能帮她?能诅咒武媚娘那个祸水暴毙?能让萧淑妃永世不得翻身?甚至……能让陛下回心转意,重新看到她这个结发妻子的好?
恐惧、怨恨、绝望,以及对失去一切(后位、家族荣耀、乃至性命)的深深恐惧,最终压倒了她残存的理智和对律法的敬畏。在乳母的哭诉和“保证”下,她那被绝望烧灼得近乎空洞的眼中,燃起了一簇幽暗而扭曲的火焰。
“那道士……可靠么?”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,干涩而沙哑,仿佛不是自己的。
“可靠!绝对可靠!” 乳母见有门,连忙道,“他行事隐秘,只要娘娘赐下被咒者的生辰八字、贴身之物,再于隐秘之处设坛作法……据说,无有不验!只是……需娘娘诚心,且需在月晦之夜,阴气最盛之时进行,效果最佳。”
“生辰八字……贴身之物……” 王皇后喃喃重复,眼神愈发空洞而狠戾。武媚娘的生辰八字,内侍省应有存档,以她皇后之尊,设法弄到不难。至于贴身之物……她想起武媚娘在兰心苑时,曾“孝敬”过她一柄自己用过的旧玉梳,说是“祈福所用”,当时她随手收了,丢在妆奁底层。那玉梳,应算“贴身之物”吧?还有陛下……陛下的生辰八字她自然知晓,至于贴身之物……陛下早年赐她的一枚随身玉佩,她一直珍藏……
一个恶毒而周密的计划,在她混乱的脑海中逐渐成形。她不仅要诅咒武媚娘,还要诅咒所有挡她路、负她的人!甚至……若陛下当真铁了心要废她,那便让陛下也尝尝苦头,让他知道,抛弃发妻的代价!
“去办。” 王皇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声音冷得像冰,“要快,要隐秘。所需银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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