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、梅瓶、小碟、粉盒等,试产成功,再行扩充。”
“老朽明白!” 王掌柜精神抖擞,“只是……这烧制玻璃,尤其是器皿退火,需大量优质木炭或石炭。长安附近木炭价昂,石炭烟大质杂,恐影响玻璃品质和炉窑寿命。燃料一事,还需设法解决。”
燃料!这确实是卡脖子的难题。唐代主要燃料是木柴和木炭,森林资源虽丰,但大规模工业消耗下,成本飙升、运输不便且不可持续。煤炭(石炭)已开始使用,但多用于取暖和简单冶炼,杂质多,热值不稳定,且燃烧产生大量烟尘和硫化物,对玻璃熔制和窑炉耐火材料都是考验。
李瑾想起了“高炉炼钢”试验中,孙匠师摸索出的“焦炭”烧制法。虽然还不成熟,产量有限,但焦炭热值高、烟少、杂质相对少,或许是更好的选择。“燃料一事,我已有安排。可让冶铁组的孙匠师,将‘焦炭’烧制工艺稍加改进,先小规模供应玻璃坊试用。同时,你派人往河东、陇右等地,寻访优质、易采、运输便利的露天煤场,尝试建立长期的石炭供应,并研究初步的洗选、破碎技术,尽量降低杂质。此事关乎工坊根本,需长远规划。”
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,王掌柜便匆匆返回工坊,开始落实“器皿量产”大计。李瑾则提笔,将关于燃料问题的思考,以及未来可能需要的矿产勘探、初步洗选技术等,写成简要的备忘录,留待日后深入。
“器皿量产组”的组建与培训,在玻璃坊内紧锣密鼓地展开。被选中的二十余名匠人,被集中到新划出的区域,由王掌柜亲自督阵,按照李瑾制定的“工艺流程手册”(图文并茂,由鲁平协助绘制),从最基础的取料重量控制、吹制基本手法开始,进行近乎严苛的标准化训练。特制的定量取料杆、统一的吹管、第一批用新炼“精钢”铸造并精细打磨过的模具也陆续到位。匠人们最初极不适应,习惯了凭经验和手感自由发挥的他们,对这种“刻板”的操作规程多有抱怨,但在“高额熟练奖金”和“淘汰后调离核心岗位、待遇大减”的双重激励下,很快便投入了状态。
李瑾设计的“池炉”也建了起来,虽然不大,但温度控制更稳,取料口的设计减少了匠人间的相互干扰。退火窑则借鉴了陶瓷窑的某些结构,采用阶梯降温,以消除玻璃器皿因冷却不均而产生的内应力,大大降低了成品率。
就在“器皿量产”艰难推进、废品堆积如山之时,文器研造所再次传来好消息。在郑师傅、鲁平等人不懈努力下,第一套相对完整的木活字字库(约两千常用字)宣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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